想到她極有可能已經叛變了,我不放心地追到徐浩指的衛生間裡。
廁所有六個隔間,除了最裡麵的一間,其他的每個隔間門都沒有關上。我躡手躡腳地朝裡麵走去,走進了隔壁的隔間後,關上門,耳朵緊貼在隔牆聽了一會兒。
因為隻隔了一塊板子,所以那邊的對話我聽得異常的清楚。
“周霖,昨天晚上的事情可還行?刺激不?”
聽聲音,知道說話的是個男人。
而周霖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你還說呢,誰讓你自作主張害人的。打草驚蛇,讓她起了警覺性怎麼辦?”
“哈哈。不這麼做,怎麼引出葉寒遇放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我昨晚上那一招,不叫打草驚蛇,而是聲東擊西。能毒死那個女人,替我們報仇自然是最好的。不能,也能誤導他們。讓他們以為我們要的是林笑的命,在彆的地方上放鬆警惕。”那個男人的聲音越發的陰柔,“說起來,剛剛那個姓陳的女人可靠嗎?你交代她做的事,真能替你辦好?”
周霖興奮地說,“放心吧。林笑這個人有多討厭,我還不清楚嗎?陳琳對她的敵意不會比我少。”
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有聽見周霖和陳琳的密探,不知道她們要如何製造婚禮上的混亂。
我死死握緊身側的手,明明可以提前阻止,或是警告他們,可偏偏為了引出我的孩子下落,我隻能沉默。因為擔憂沈夏期待的婚禮會被他們毀壞,強烈的愧疚感讓我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那個男人很欣喜,“很好。一會兒她在婚禮上製造混亂,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船,我已經安排好了,停在島最東麵的一個港口。你抓到人了,就直接帶走。也彆拿孩子去威脅她什麼,以免引來葉寒遇的追查報複。你直接把孩子賣掉最好。可惜不是女娃,還能賣到山裡給人當童養媳,讓她這個當娘的痛苦一輩子。不過我聽說也有不少地方的人會買了孩子後弄成殘疾,讓孩子去乞討。嘿嘿,也一樣活受罪。”
為了報複我,竟然對一個無辜的孩子起這樣惡毒的邪念。
還是人嗎?
我緊緊的捂住嘴巴,才不至於讓自己失控到失去理智,衝過去和他質問廝打。
周霖也很高興,“哈哈,你說的對。果然是無毒不丈夫啊。季思明,我以前到底還是小看你了。不過,陳琳隻能幫我們製造混亂,讓大人忽視對孩子的監護。我們要怎麼把孩子引出來?”
“那還不簡單嗎?為了照顧賓客在島上的遊玩體驗感,葉家弄了不少娛樂項目。在婚禮最混亂的時候,把孩子引去坐香蕉船,避開衝突,所有的家長都不會反對。”
正想著該怎麼脫身離開,早一點告訴葉寒遇他們的計劃。衛生間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在我的隔間前麵停下來,敲了敲門。
瞬間,我整個人都緊繃成一個弓形。透過門底的縫隙,我能看見四隻腳停在我的前麵。
來人見我沒有回應,並不輕易死心,又不疾不徐地敲了兩下。
我屏住呼吸的盯著那雙紅色的高跟鞋,沒敢做聲。
那人敲了兩次之後就沒敲了,似乎又去敲隔壁周霖和季思明所在的那個隔間。同樣是敲了兩下就停了一會。
周霖很是不爽,直接懟了過去,“敲你奶奶個腿兒啊。門鎖著肯定是有人啊。”
敲門的人聽了,勃然大怒,“周霖,你怎麼在這裡。今天是我的婚禮,我不歡迎你。”
我聽出是沈夏的聲音,正害怕她會和周霖正麵起衝突,就聽見有人拉住她,“小夏啊,你彆激動。你還懷著孕呢。走,我們去樓上的廁所,一樣的。”
“可我快憋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