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剜了那塊肉,方曉染就能一輩子不原諒他。
這女人的執拗,他比誰都清楚。
十年來,他從未對她熾熱的感情給過丁點的回應,但她愈挫愈勇,為了得到他的注意力什麼糗事都做儘了,一根筋的認定了要嫁給他,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在愛的時候熱烈,恨的時候,也同樣刻骨!
這種傷敵一千自毀八百的事,沈梓川認為不值得去做。
但就這樣輕易放過蕭景城,那是極不可能!
幾秒鐘內,沈梓川心思電轉,冷然地笑了笑,倏地抬腿踹向蕭景城的小腿骨,精準而狠戾。
“啪!”
突然而來的骨頭斷裂聲,震耳欲聾。
蕭景城的左腿骨應聲而斷,被踢的身體歪到了一邊,疼得他直想罵娘,可想而知,沈梓川用的力度到底有多大。
“我去你妹的,沈梓川,你特麼暗中偷襲算什麼男人?難怪染染會迫不及待要跟你離婚,要從你身邊逃離。呸,卑鄙無恥下流賤格的小人,我可告訴你了,隻要你特麼的沒整死我,我對染染的心就永遠都不會死。”
拖著剛受了傷軟綿綿站立不起的左腳,蕭景城快要氣瘋了。
特喵的,陰險狡詐的沈梓川,竟然踢斷了他的腿……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是活生生要斷了他最少三個月都無法靠近方曉染的節奏!
腦子和身手都完全跟情敵不在同一水平線,蕭景城無可奈何的握緊拳頭捶牆,表示太特麼的憂傷了。
沈梓川悠然地收回踹人的那條長腿,抬手優雅地拍了拍衣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黑襯衫黑西褲,纖塵不染,完美無缺的翩翩紳士。
男人間粗暴的動靜,早就驚醒了睡夢中的方曉染。
她剛坐起身,隻覺燈光刺眼,不由得眨了眨眼,靜靜等待了一會兒,等適應了強烈的水晶光線後,抬起頭就發現了不對勁。
沈梓川什麼時候來的?
還有,蕭景城為什麼又挨揍了?
“沈梓川,你怎麼會在這裡?”
話剛說完,方曉染就感覺到頭皮徹骨的刺冷,男人修長骨節的手掌一晃而過,緊接著,她纖細的身子就被沈梓川一手給拎進了洗手間,並且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吧嗒聲響起,門被沈梓川反鎖住了。
振聾發聵的聲響驚得方曉染狠狠發抖,尤其是當目光觸及到沈梓川冷淩淩的視線時,心頭不禁陣陣發虛。
“沈梓川,你要乾什麼?!”
“乾你想乾的事!”
男人寒著臉把方曉染擠在門上,硬冷的身軀強行壓了上去,,都不用動手困住她,兩條肌肉虯勁的腿鐵塊似的,壓得方曉染動彈不得。
男人冷厲的身體壓了過來,幾乎是同一瞬間,方曉染裙底白嫩的兩條細腿被他長驅直入般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