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川,你放開我!”
方曉染氣急,抬手就要往沈梓川的臉上甩過去。
不料,纖細的手腕卻被他用食指和大拇指兩根修長的手指給牢牢鉗製住。
她奮力動了動,根本沒辦法掙脫。
方曉染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放開她,不知道他厭惡她為什麼還要接觸她的身體,明明受傷害的是她,為什麼他還能擺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債主模樣!
男人冷著臉從毛巾架子上取出一條乾淨的白色毛巾,覆蓋在方曉染那兩片嬌豔欲滴的唇瓣上,用力來回地拭擦。
下了死力氣,力度越來越大,以至於方曉染的嘴唇被毛巾磨破了一層皮,微微滲出了殷紅的血色。
嘶嘶……
她疼的不得不抬起頭用力瞪他,“沈梓川,你神經病啊!”
他這一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是打算把她的嘴唇都給磨爛了嗎?
“疼啊!魂淡……你到底想怎麼樣?”
方曉染差點疼哭了,因為把她擠壓在牆壁上暴怒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扔掉了毛巾,薄唇猛然一口叼住她血跡斑斑的雙唇,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為什麼要這樣惡狠狠地啃噬她的唇?
疼痛到恍惚中,方曉染模模糊糊回過神來,之前喝醉酒的時候,神誌不清,她以為親密擁抱自己的男人是沈梓川,情潮上湧之時她忍不住自動自發湊過去吻了吻對方,結果,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是蕭景城。
醉酒誤人啊!
方曉染總算覺悟到為什麼沈梓川的舉動會變得這般怪異。
她的唇親吻了蕭景城,這嚴重傷害了沈梓川身為男人和丈夫的尊嚴,於是他刻意通過這些令她疼痛的事情警告她安分守己。
男人沒有理會方曉染痛苦的大叫聲,低頭垂眸專心致誌吸吮她唇瓣上不斷冒出來的血珠子,配上他白皙冷戾的俊臉,看上去就像個嗜血的瘋子!
方曉染的心倏然一驚,她無意識親吻蕭景城的行為,難道沈梓川已經全部知道了?
他從哪裡知道的?
但很快,方曉染小臉一沉,不由得暗自譏誚地笑了笑。
知道了他又能拿她怎麼樣?
他可以和她的好妹妹方嫣容婚內出軌偷情,憑什麼她隻能獨守空房夜夜垂淚到天亮?
“沈梓川,做人不能太無恥?你左擁右抱心裡從來沒有我的存在憑什麼不能允許我開始新的生活?彆說我和景城沒有什麼,就算有了什麼,那也是我個人的私事,與你無關!”
男人回應她的,是再一次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咬了幾口。
“啊……不要!”
方曉染疼得差點落淚,纖瘦卻骨肉勻稱的身段,抖抖瑟瑟地掌控在男人的手裡,形容狼狽又可憐極了。
沈梓川卻視而不見,額頭的青筋全部根根凸起,大手落在她的連衣裙領口,強拽撕扯,把她身上的衣服強硬地扯了下來,手指微放,扔在了洗臉池裡。
他平靜至極地瞥了她一眼,“沒有離婚之前,你永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說不要!”
兩人的視線相碰撞,從他漆黑的眼神裡,方曉染讀不到任何情緒。
那清冽的眼神,仿佛一潭幽冷的沼澤,安靜得令她恐懼。
洗手間外麵,突然傳來激烈撞擊房門的聲響。
下一秒,蕭景城嘶吼地扯著嗓子叫囂的喊聲,響在了方曉染的耳邊。
他喊著,“沈梓川,特麼你是個男人就給我出來單挑,欺負染染一個女人算什麼狗屁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