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在綠茸茸芳草地上狂奔這朝彼此迎了上去,八個馬蹄翻盞撒鈸勃蹄子下喇喇生風。
眼看雙方越來越近,周謹再取第三枝箭,搭在弓弦上,這一次他將弓扣得滿滿地,用儘平生氣力,眼睜睜地看著楊誌的心窩射了過去。
這一箭用儘了周瑾的平生氣力,隨著他這一箭射出,那支箭如流星一般朝楊誌飛了過去。
楊誌看的真切,眼看著那支箭風也似的來到麵前,他就鞍上把身子一側,那枝箭堪堪劃過他的眼前,電光火石之間,楊誌突然伸出手向那箭的箭神抓去隻一綽,那支羽箭便被楊誌綽在手裡,這一切發生的極快,那些邊軍根本就沒看出楊誌竟然空手抓住了周瑾的箭矢。
要知道這空手抓箭簡直難如登天,但是偏偏楊誌就做到了!
“這……怎麼可能!”將台之上聞達將這一切看的清楚,他不由驚呼出聲,這楊誌竟然有如此高的武藝?
這一切完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而楊誌捉箭在手,周瑾並沒有發現,他三箭已經射完了,二人的戰馬已經交錯而過,周瑾急忙去弓袋之中取第四支箭的時候,楊誌已經將他抓來的那支箭搭在了弓弦之上!
隨著楊誌轉身,箭頭直接指向周瑾,眾人誰都沒有想到楊誌都沒有去箭袋中取箭,但是弓上卻已經有箭了!
楊誌彎弓搭箭扭身,這動作一氣嗬成,而這個時候他心裡不由想到雖然梁中書說了生死無論,但是如果他真一箭射死了周瑾,那麼恐怕以後他再邊軍之中也不用混了個,而且二人本就無冤無仇。
這一切都是楊誌一瞬間思考的事情,打定主意後,但見楊誌左手如托太山,右手如抱嬰孩,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說時遲那時快,這一箭嗖的一下正中周謹的左肩。
周謹被這一箭射中,翻身落馬,早有左右邊軍救起,而周瑾的那匹空馬則自己跑到了演武廳背後。
梁中書於將台之上見楊誌贏了周瑾,他不由大喜起身叫軍政司呈了文案,有軍政司的官員上來後,那梁中書開口道:“諸軍聽了,今番比試,楊誌勝周瑾敗,即日起由楊誌頂替周瑾之職,諸軍可有不服?”
梁中書的話音回蕩在演武場之中,那些邊軍雖然心中不忿,但是卻又無話可說,畢竟楊誌技高一籌,勝的光明磊落,他們也挑不出毛病來。
演武場中五軍鴉雀無聲,唯有楊誌打馬到將台之下,他翻身下了馬單膝跪地道:“謝恩相!”
就在楊誌謝恩之時,突然從遠處傳來好似響雷一般的聲音,“小子!你先休要謝過大人,我來和你比試一番再說!”
這聲音是從演武場外傳來,由遠及近,楊誌扭頭看去,就見演武場外門口一人正大踏步而來。
楊誌見那人身穿一身銀色山文甲,七尺身材,麵圓耳大,唇闊口方,腮邊一部落腮胡須,威風凜凜,相貌堂堂。
楊誌眉頭下壓,這人氣勢很足,沒想到這大名府邊軍中竟然還有如此人物!
那人到了將台之下,躬身對著將台之上的梁中書大聲說道:“大人容秉,周謹他患病未痊,因此才會輸給楊誌。小將不才,願與楊誌比試一番。如果小將輸了,也彆教楊誌替周謹的副牌官了,直接讓他替了小將的正牌官便是。”
梁中書低頭看著台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看到此人之後,他不由有些無語,這人楊誌雖然不認識,但是並不代表他不認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人名叫索超,是大名府留守司正牌軍,也是那個周瑾的師父。這個索超性急如火,極好麵子,每次有戰事,他都是當頭衝在最前麵,所以在邊軍之中眾軍士都叫他為急先鋒。
這個索超的武藝可比周瑾強多了,可以說此人的武藝在邊軍之中那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要不然也不可能每次爭先還能活下來,而且說實話這個索超也是邊軍之中的一個刺頭,比周瑾還刺頭的刺頭。
梁中書此刻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為他也不清楚以楊誌的實力,究竟能不能戰勝這個索超,就在梁中書猶豫不決的時候,站在他一旁的李成心中一動,他急忙稟複道:“相公,這楊誌以前既然是殿司製使必然是一身好武藝,那周謹不是對手也在情理之中。不如就讓此人與索正牌比試一番,正好看看二人的武藝高低,您看如何?”
梁中書聽了之後,明白這李成的護短的性格又在作祟,他心中轉念一想,今日之所以有這場比試,無外乎是他想安排楊誌,讓楊誌在軍中立威,但是沒想到這邊軍桀驁竟然還有不服的人,加上剛才李成的話,此刻的梁中書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就依你所言吧!”梁中書雖然心中極不情願,但是最後他還是同意了李成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