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是真的無語。
她好歹也是個女明星,雖然不溫不火,但是自己的小保鏢竟然當著自己的麵求她幫忙要其他人的簽名,這事兒如果說出去,湯以安肯定能笑自己三天三夜。
想到湯以安,喻遙又看了一眼麵前二十歲的小保鏢,她掏出手機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讓我拍一下,因為你這個長相是我姐妹很喜歡的。”
連著好幾聲“哢嚓”,喻遙拍了很多照片傳給湯以安。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喻晴。
喻遙當即覺得頭疼,怕她鬨到公司裡來,揮揮手讓小保鏢離開以後,接通了電話。
女人聲音尖銳稀碎,“姐姐,聽說你已經回來了,媽媽讓你回家一趟呢。”
“回家做什麼?”喻遙低了低頭,自問自答的說道:“回來找罵?”
她當然知道自己這位好妹妹顛倒是非添油加醋告狀的本領有多厲害,那晚遊艇上雖然沒有徹底把她給剝光,但她可是虛榮心那麼強、那麼好麵子的一個人。
這段時間肯定因為害怕自己的不雅照在網絡上流通而惴惴不安。
喻晴坐在小花園裡,輕輕抿了一口紅茶,語氣極為輕鬆愉悅:“你不回來也行,友情提醒一下,黑虎在昨天晚上死了哦。”
心“咯噔”了一下,而後像是被人死死的捏住了。
喻遙胸口發疼。
幾乎是從小陪伴她長大的狗,一夜之間說沒就沒。
想想也是到了年紀,隻要它離開之前沒有受什麼苦,身體不痛,也算是喜喪了。
在靳澤承的辦公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喻遙叫了司機把自己給送到了喻家大宅。
一路上她都沒有怎麼哭,甚至看著車窗外的藍天白雲,腦海裡根本就沒想到黑虎的模樣。
下車前,司機低聲說道:“太太,我就在這兒等您,有什麼事您說一聲就可以。”
估計是靳澤承的囑托。
直到走進了大院裡,右邊角落的那個狗窩空蕩蕩,也沒有往日回來時熟悉歡快的狗吠聲,這一秒裡喻遙才有點崩不住。
那麼小一隻狗圍在她身邊要摸頭的畫麵仿佛就是昨天,杜賓是大型犬,它好像也是在一夜之間就突然竄成了一個大個兒。
有的時候靳澤承欺負自己,把自己給提溜起來時,黑虎就會勇猛的朝著這個男人大叫。
每一個她房間亮著燈寫作業到深夜的日子裡,黑虎也沒有睡,總是伸長脖子在樓下的院裡張望著,如果她從窗戶裡探出腦袋,那它就會高興的在黑夜裡吠叫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