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後半段的糜爛程度難以言說,就連高腳杯中的紅酒都在暗沉發黃的燈光下搖晃著,時不時傳出幾聲歡呼,不少人都拿著手機,開啟閃光燈,儘情“享受”。
一想到這個視頻裡的“禽獸們”全部都是未成年,湯以安恨的連牙都癢癢,她一抬手,躺在地上的瑞哥就蜷縮起了身子。
咿咿呀呀的喊道:“姐,別打了,真的別打了。”
他甚至自己還覺得委屈上了,“這群女的如果不貪錢不愛慕虛榮的話,也不會自願上我們的船啊。”
又不是他拿刀子逼的,他有什麼錯?
“任何情況任何理由,都不是你可以對她們下藥犯罪的原因。”湯以安有些狠戾的說道。
為防止視頻流露傳播的更厲害,她也沒保存上傳這些視頻,但為了留存證據,直接沒收了這台手機。
也不知道多少女孩兒正因為這些東西而悔不當初,正在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捕捉到了他剛才話中的那些關鍵詞,喻遙反問道:“上船?這是在船上?”
瑞哥點點頭,“對啊……不然我們也不敢做這些,平常酒吧查這些事情查的還挺嚴的。”
就算在身份證上蒙混過關了,但偶爾有掃黃隊禁毒隊之類的在各處做突擊檢查,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他們就全部玩完了。
“所以這是你的船?”喻遙接著問。
這死小子還挺有福氣的,她未成年時都沒收到一艘船做禮物。
然而瑞哥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我的船……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借給我們玩的。”
“誰?”湯以安踹了他一腳,“你話能不能說說清楚啊。”
陸景修的保鏢們一邊記錄著這些東西準備待會兒上去做彙報,一邊小心翼翼的想勸湯以安,“湯小姐,您懷著小陸總,別動怒。”
三個字更是觸到了湯以安的雷區。
不要多想,隻是合作關係,還小陸總?
她又是更用力的踹了一腳地上的男生。
瑞哥欲哭無淚,“姐姐,您別遷怒於我啊。”
“我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就是有一次在碼頭上無意碰見了,他說要把船借給我們幾個人玩玩……對了,他的身上有一股很濃的玫瑰香!”
男人?玫瑰花味?
喻遙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拍戲時,那個山村那個洞穴裡,打了靳澤承一槍,最後坐直升機逃的無影無蹤的男人。
他的身上也是玫瑰香味。
坦白說,男人不太會用這種濃香型的花味香水,但是他又白又妖冶,真的太有記憶點了。
如果真的是這個至今靳澤承都沒查到身份的男人借出的船,喻遙很有理由相信對方是故意的,他像個料事如神的算子,甚至想到了湯以誠的這層關係。
這是在引她上鉤嗎?
無趣的生活總算起了幾絲看得見的波瀾。
他在山洞裡眼神流露出的情緒並沒有錯。
同一類人,即使在有偽裝的情況下,也能輕而易舉的看得出對方眼中和自己一樣的情緒。
他們就是一類人,互有感覺。
“這些視頻還有多少人手裡有?”喻遙問道。
湯以安看了她一眼,兩人又很默契的猜到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至少她們先徹底銷毀所有的視頻,教訓一頓,再報警,選擇用法律來懲罰一網打儘這些小人渣。
再有錢有勢也不能逃掉法律的責任。
瑞哥苦巴巴的回答道:“您打開我手機,密碼就是我的生日,那個置頂的微信群裡的人那天都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