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景宴的話,皇上又好氣又好笑。
“少在朕麵前顯擺,不然,朕能賜婚,也能把這賜婚的旨意給收回來,看到時候你上哪哭去?”
皇上的威脅,蕭景宴根本不當真,他淺笑調侃嗎,“父皇金口玉言,還能出爾反爾?”
“你都能來惡心人了,朕還不能收拾收拾你?”
“兒臣是關心父皇,一片好心,怎的父皇還理解錯了呢?父皇,這麼脆弱嗎?”
“你也滾一邊子去。”
嫌棄的白了蕭景宴一眼,皇上忍不住低吼。
蕭景宴倒是從善如流,聽著皇上的話,他快速點頭,“兒臣謹遵父皇吩咐,那沒事的話,兒臣就告退了。”
說著,蕭景宴就要往外走。
皇上見狀,忙叫住他。
“等一等。”
蕭景宴頓住腳步,回頭看向皇上,就聽到皇上開口吩咐。
“天一、天二、天三對永安侯,又輪流進行了一次審問,他身心俱疲,到了崩潰的邊緣,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口供都在這,你拿回去看一看,隨即就著手安排下一步吧。另外,讓安寧丫頭通知淩知鳶鬨一鬨,該怎麼做,你們心裡應該有數,不用朕教。”
一邊說著,皇上一邊伸手,將幾張記錄著口供的紙,交給蕭景宴。
蕭景宴上前接了口供,掃了一眼。
內容並不算多。
一目十行,蕭景宴很快就看完了,之後他才看向皇上,“父皇放心吧,兒臣這邊會安排妥當的。”
“嗯。”
淡淡的應了一聲,皇上揮揮手,就讓蕭景宴退下去了。
他心裡也煩躁。
同樣是兒子,可是蕭景亭和蕭景宴之間,卻差了不少,他雖沒有捧蕭景亭上位的心思,可他也不希望蕭景亭把路走死了,連條活路都沒有。
可是,蕭景亭眼下是越來越糊塗了,瞧他辦的那點事,他的腦子呢?
越想皇上就越來氣。
皇上伸手端茶盞,想要喝口茶緩一緩。
偏他手歪了歪,剛端到手裡的茶盞一滑,就歪在了龍案上,臨近的兩本折子被澆了個透,字氤氳成了烏黑的一團。
馮公公見狀,急忙遞了帕子過來,“皇上,可有被燙到?”
“沒有。”
皇上搖搖頭,無奈的歎息。
“哪就那麼嬌弱了?一時走神而已,還不至於被燙到。唉,還真是歲數大了,越來越不中用了。”
“皇上萬歲,而今才哪到哪?談何歲數大了?皇上這不過是心裡惦記著幾位皇子,擔憂太盛,一時間沒顧得上這盞茶罷了。是這盞茶沒福氣,沒得機會入皇上的口,這跟皇上可沒什麼關係,更不涉及中用還是不中用。”
馮公公哄著皇上,話一套一套的。
皇上聽著,不禁失笑。
“你這老狐狸,年歲大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愈發的見長了。”
“皇上明鑒,老奴不敢。”
“哦?”皇上拿著帕子擦拭著手,他漫不經心的開口,“既然你不敢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你告訴朕,老五這般,朕該當如何?”
聽著皇上的問話,馮公公眼神微微暗了暗,他臉上的笑都跟著僵了僵。
看向皇上,馮公公一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