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局,怎麼都撈不到好,你就彆往前湊了。這樣,你跟暝卉先躲躲,好歹這也是府衙後宅,我小姨父還是個知府,聞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硬闖,強迫於你。我安安心心在府裡待著,我出去,就說你病了,出不了診,或者我乾脆說你回京了,反正彆管什麼理由,是胡謅還是胡扯,總能應付過去的。”
應付總歸是能應付的,但是,聞家既然出招了,就難保他們不會有後手。
這次應付過去,難不成,次次都要靠扯謊應付?
沈安寧可做不來這種事。
看向曲行舟,沈安寧勾唇笑了笑,“你的狗洞逃生法,我有機會再用,後院躲避法,也下次再說。這次,我得出去會會聞家人,不能慫。”
“可是……”
“彆擔心,到底誰吃虧,誰為誰做嫁衣,還不一定呢。”
這片刻的工夫,沈安寧心裡,已然有了盤算。
話音落下,她直接看向暝卉。
“廖伯父可在府裡?”
“在,”暝卉點頭,“廖大人剛跟其他大人聊完政務,去了老夫人院裡,聞家人一到外麵,管家就去稟報了,廖大人還派人出來查看的,奴婢瞧見了。”
“那就好。”
沈安寧隻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沒再多言,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溫潤柔和卻不失英氣。
那樣子,曲行舟瞧著,心頭莫名的一震,似也有了底氣。
他快步跟上沈安寧。
“小寧寧啊,你提前跟我通個氣,你說說,你是不是心裡憋著壞呢?”
“我沒有。”
“你彆不承認,從你的表情裡,我都看出來了。咱們倆誰跟誰啊,你還瞞著我作甚?你快跟我說說,你是不是有法子整治聞家,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打算怎麼辦啊?悄悄的告訴我,告訴我一丟丟就行,我嘴嚴,不多問也不多說,不會壞了你的事的,怎麼樣?”
沈安寧太陽穴,都不由的跳了跳,“曲公子,你嘴嚴?”
“嗯嗯嗯。”
曲行舟捂住自己的嘴,笑的得意。
“曲公子的嘴,那是任憑彆人忙斷腿,也撬不開的。秘密放在我這,你就放心吧,保管不出錯。”
“噗……”
沈安寧還沒笑呢,一旁,暝卉就忍不住笑噴了。
這自吹自擂的話,曲行舟可真敢說。
這臉皮,厚的一絕。
聽著暝卉的笑聲,曲行舟不禁側了側頭,往暝卉那瞧了瞧,“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得有點眼力見,嘲笑人怎麼還能當麵笑呢?很不禮貌的好嗎?雖然本公子臉皮足夠厚,但好歹也是要臉的,小姑娘,請你收斂點。”
聞聲,暝卉憋著笑,微微福身行禮,淺聲回應。
“奴婢失禮,曲公子勿怪。”
“得嘞。”
無所謂的衝著暝卉揮了揮手,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曲行舟笑嘻嘻的又湊到了沈安寧邊上。
“小寧寧,你身邊的小姑娘,還是挺識趣的啊。要是以後再調教調教,少笑話笑話我,少懟懟我,那就更好了。”
“曲公子這嘴,也怕人懟?”
“咦,主要是臉皮薄,被懟了麵上掛不住。”
沈安寧抿著唇,低下了頭。
她也不想笑的,隻是,曲行舟這嘴,實在讓人有些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