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達不愧是大公司,隻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把股份轉交的工作給完成了。過程並不複雜,而且陳晟的那位律師非常靠譜,不但耐心地給向晚解釋每一個細節,也認真地回答著她提出的問題。不得不說,絕對是專業水準,也難怪可以做到陳晟的律師顧問了。
把事情處理好了,向晚回絕了律師要一道午飯的邀請,而是自己一個人下了樓,就想著快些去把文件交接給安必信。雖然說股票是陳嘉給自己的,但是她拿著並不能派上太大的用場,還是交給應該交給的人好了。
畢竟把,這些股份,安總那邊可是非常需要的。能夠勝了陳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僥幸,她當然也覺得自己趁著這個來發橫財,似乎有些不夠道德。
“少董事長……”向晚聽得這個稱呼,下意識地將頭抬了起來,看到陳嘉迎麵向著她走來。想要避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晟達是一間很大的公司,這裡有三千多名員工,也囊括了整整一幢樓。但是向晚並未想到,她果然在這裡,還是會遭遇到陳嘉的。
陳嘉看上去精神尚且算是不錯,隻是一雙眼睛的黑眼圈略微有些沉重,在看向向晚的時候,他的眼神還會有習慣性地閃躲,他和她一樣,都想要逃避什麼事情。
向晚咬著唇,逃走不合適,可是現在氣氛又尷尬得厲害,她其實說什麼都是錯的。
她現在終於能夠明白為什麼昨天蘇蘭會和自己說,去參加陳嘉的婚禮,是一件非常麻煩非常糊塗的事情了,她連見見他都有如此的感覺,更不用說是參加婚禮了。
“你……是來做股份交接的吧。”打破沉默的,還是陳嘉,他看著向晚,帶著試探性地問到。昨晚他雖然沒有在晚宴上,但是陳晟轉讓股份的事情,已經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的。
而如果不是知道向晚今天就要來晟達做股份的交接,他或許今天根本不會過來。然後專門在這個地方,候著她。
這是她離開的時候,必須走的地方。要經過他,才能達成電梯。
“是的。”向晚微微垂了垂眼睛,索性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張律師幫我做的,他很專業,並沒有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
索性晟達是一家節奏非常快的公司,所以就算向晚和陳嘉聚在一起聊天,人們也是各忙個忙的事情,並沒有太注意到這裡的情況。他們隻關心自己手上的工作,根本就不會在乎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你要走了?”陳嘉的眼中,有淡淡的失落。可是向晚本來就是過來處理事情的,現在股份交接的工作已經完成,她留下來做什麼?
畢竟,這裡又沒有任何的東西,是值得向晚留下來的。
向晚吐了口氣,又是點了點頭。很想和陳嘉說些什麼,但是除掉點頭之外,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她所謂的好口才,在這個時候可是派不上任何的作用。
看到向晚點頭,陳嘉的身子微微往旁邊偏了一下,像是刻意給她留出來了一條道來。向晚默然地從那裡穿過,走廊很窄,她走過的時候,陳嘉還能感受到向晚的氣息。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氣。
仍然會微微地撩撥動他的心,陳嘉往前一步,攔住了向晚的去路。他的唇瓣乾澀得厲害,卻是霸道地將向晚拉到了一旁的辦公室。
“陳嘉,你做什麼?”向晚瞪大眼睛,沒有想到陳嘉會有這樣的舉動。
隻是他現在的模樣,還真像是一隻瀕臨失控的野獸,他呼吸不均,急促而快速,看向向晚的那雙眼睛,滿滿都是炙熱。
他的手,還緊緊地拽著向晚的手腕。拽得向晚疼得厲害,手腕那一截通紅得厲害。
向晚沒有喊疼,隻是皺著眉頭看向陳嘉。
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向晚剛才的控訴在陳嘉的耳中聽來,卻又是那樣的刺耳。那個曾經離他那麼近,近到沒有任何距離的女人,如今已經漸行漸遠,而他也注定沒有辦法追上向晚的足跡。
他們之中儼然已經有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縱然是傾儘所有,也沒有辦法再彌補。更何況現在的向晚,已經非常清楚自己喜歡的人是蘇豫,要生活一輩子的人,也是蘇豫。
陳嘉吐了口氣,讓自己稍微冷靜了一下,才是將目光停在了向晚的身上,“晚晚,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眼睛裡滿滿的期待,但是同時又是滿滿的不安,不過已經鬆開了對向晚的桎梏。他隻想好好和向晚談談,遠不是要用剛才的瘋狂,來把向晚激怒。隻是因為太害怕,所以多少有些失控。
向晚往後退了退,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牆上,以這樣的方式來增加自己的安全感。她或許真應該和陳嘉說什麼,但是不得不說,她並沒有做好準備,所以看到陳嘉的時候,多少有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