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揚長而去。
晏晁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深,這會兒是真心實意的笑。
鳳貴妃被禁足,晏琮孤立無援,緊接著鬱家出事,晏琮連出手挽救的機會都沒有,接二連三的事發生,讓他這個二哥已經亂了分寸。
似乎就是從鳳貴妃到禦前告狀,惺惺作態想要拿捏晏姝開始,晏琮就好像觸了黴運一樣,倒黴的事一樁接著一樁。
看來他這個皇姐,隻能拉攏,絕不能得罪。
這般想著,晏晁不覺想到那些被退回來的美人,心裡不禁有些可惜。
那些美人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搜羅來的,晏姝怎麼一個都沒看上呢?莫不是她不喜歡這些庸脂俗粉?
三皇子府。
晏琮壓了一路的脾氣總算發泄出來,府裡的下人戰戰兢兢的將一室狼藉整理乾淨,滿頭大汗的退了出去。
幾個幕僚走了進來。
晏琮坐在主位上,抬起陰沉的臉,目光直逼嚴誌安,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本殿讓你去查是什麼人救走了鬱家人,你查到了嗎?”
逃犯被俘的消息還未傳開,是以嚴誌安這些幕僚眼下還不知道鬱家人已經再度被擒。
嚴誌安心中叫苦不迭,謹慎小心的道:“回殿下,這背後之人行蹤隱秘,微臣一時間還未找到突破口,請殿下再給微臣一點時間,微臣一定會儘快找出幕後之人……”
砰!
不等他將話說完,晏琮抄起手邊滾燙的茶盞用力砸向他!
“啊——”
嚴誌安痛呼一聲,鮮血混著滾燙的熱茶和茶葉往下淌,另外幾位幕僚嚇的臉色慘白,一個接一個跪下。
晏琮憤怒的站起身,對著滿臉狼狽的嚴誌安當胸一踹,“廢物!”
“儘快找出幕後之人?!禁軍已經擒住鬱家那幾個逃犯了,還等著你儘快?!”晏琮氣的臉色鐵青,踹了一腳還不解氣,又連著踹了幾腳。
囚車被劫,他唯恐父皇懷疑到他,隻想著能查出真正劫囚車的人,這一來能證明他的清白,二來還能將他與鬱家之間的關係撇的更乾淨。
卻沒有想到這些個廢物,這麼一件小事都辦不好!
嚴誌安被踹的頭暈目眩,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他惶恐的跪地求饒,“殿下,微臣錯了,微臣知錯了……”
“來人,把他拉下去,本殿不想再看見他!”
嚴誌安聽到這話,一張臉頓時血色退儘,其他幾個幕僚眼底也露出驚恐之色。
“殿下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倏爾,一道溫潤平靜的嗓音傳了進來,眾幕僚一愣,臉上很快浮現喜色,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看向來人。
來人一身青衣,身如修竹風度翩翩,身上自帶著一股淡然平靜的氣質,讓人情不自禁的放鬆下來。
嚴誌安也好似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沈先生,求你幫我向殿下求求情,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