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向暖一連說了三個你。
斟酌著字眼,臉越燒越紅。
衛寒溫眼底難得帶著笑意,交疊的大長腿往她那挪挪,饒有興致衝她揚下巴,一副等你來學習的模樣。
向暖別過紅豔豔的小臉,直接脫沈知年褲子。
流氓,老流氓!
‘流氓’突然扣住她手腕,她惱羞成怒瞪他。
“大哥,請自重!”
她字咬得重,抬頭看向房間監控。
他不要face,她還想多活幾天呢。
要是陳月蓉回來看到監控回放,她還活不活了?
衛寒溫眯了眯眼,今兒格外想逗她,特意直起身,貼著她耳邊啞聲低喃:“放心,監控關了。”
向暖推開他,氣呼呼地坐遠了點。
衛寒溫勾了勾唇,‘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我想讓弟妹替我刮刮胡子練手,弟妹犯得著這麼避之不及?”
刮胡子?
向暖懵懵地抬頭,兩眼氤氳著水汽,眨啊眨啊,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什麼意思。
蹭得,臉又爆肝紅。
啊,胡子,不是那什麼地方。
向暖撇嘴,胡子也不想碰。
他們現在哪能親密的靠在一起刮胡子?
衛寒溫知道她不樂意,她又縮進她自己的小殼子裡,貓著烏溜溜的眼睛,警惕他的一舉一動。
他心頭歎了聲,告誡自己隻放肆這一回。
以後,他一定離她遠遠的。
衛寒溫懶洋洋地撐著下巴,“不白刮,我教你。你婆婆可挑剔,一旦你把阿年碰壞了,她會怎麼對你?”
向暖鼓著嘴巴不吭聲。
她隻是隨口一說想打發他,誰知道他竟然這麼認真。
衛寒溫將她的小表情收入眼底,又給她一針強心劑:“不要以為拿股權,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婆婆那人吃軟不吃硬,你硬扛,她不會予你好臉色。如果你主動犯錯,她啊,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向暖心裡喲一聲,睚眥必報誰能比得過幕城瘟神呐。
可他說得話也一針見血,拿了股權,她比之前更如履薄冰。
向暖權衡之下還是握著剃須刀靠前。
不刮,他今天不會放過她。
她累了,想著速戰速決,熟練地捏起他下巴,仔細刮去他下巴上的青胡茬,無法忽視他近在咫尺的臉。
男人比少年時棱角更鋒利,劍眉星目,黑瞳漆黑而沉寂,像是藏著諸多不與人說的秘密。
而他也在肆無忌憚地看著她。
微光下她小臉晶瑩剔透,長睫卷翹地像小蒲扇,馥鬱的呼吸落在他唇側,砰得在他心上放了把火。
衛寒溫眼底墨色更濃,下意識伸手扣住她的細腰。
可她卻收著剃須刀後退,朱唇輕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