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溫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心裡莫名一空。
隻得煩躁地起身,沒好氣喝道:“男人那個地方不需要剃毛,別隨便亂碰!”
說罷,他沉臉離開婚房,在門外站定。
那鮮豔欲滴的小臉在他眼前揮之不去,馥鬱的呼吸好似又灑在他臉側,引得他氣息紊亂。
衛寒溫死死捏拳,強迫自己壓下雜七雜八的念頭。
她已經嫁人為妻。
他不能再那般放肆。
更不能擾了她的生活。
是的,他沒資格。
而他剛要離開,卻聽到房間裡傳來抽泣聲。
衛寒溫下意識回頭看向貼著喜字的房門,眉頭擰成一團。
她哭了?
向暖蜷縮趴在床邊,閉上眼就能想到陳月蓉今天在這個房間如何逼她,笑她,侮辱她。
那些猶如惡魔般的嘲笑聲,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隻剩她舔舐著汩汩流血的傷疤,才敢一點點鬆下防備。
她淚眼朦朧地看向床上的沈知年,愧疚席卷心頭。
“知年,我好累,讓我靠一會好嗎?”
向暖輕輕趴在他身邊,蹭著他的手背,哭得洶湧而壓抑。
“知年,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欠了他太多,卻還要厚顏無恥地利用他留下的股權轉讓書。
可她真的好累,不借力,她活不下去。
也罷,等他醒來,這條命都還給他。
向暖趴在沈知年胳膊上放肆痛哭,躺在床上的沈知年眼角也滲出一滴淚。
向暖哭了一會,擦去臉上的淚,“你要快點醒來,我等你。”
等你來找我算賬。
衛寒溫依靠在房門外,墨色的瞳點染著無儘的哀傷。
她在哭,他想抱抱她。
可他始終站在房門外,直到房間裡沒了聲音,直到心跳趨於平靜。
走廊上回蕩著他的輕歎。
向暖哭累了就縮在沈知年身邊睡下了。
這一夜她睡得不安穩。
夢裡有雞飛撲過來,她不停地逃,逃到了衛寒溫身邊,被他撲倒在床上。
向暖伸著胳膊腿掙紮,可賊手更加肆無忌憚地拂過全身,感覺愈發真實。
半夢半醒間,向暖猛地睜開眼睛,趁月色看到有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邊上,那雙賊手正扯住她的睡褲往下拽。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