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談戀愛了,全世界都以為和我……我的朋友你的朋友都來祝福我們,可你卻突然帶著你所謂的女朋友告訴他們,她才是你女朋友,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受絕望?!”
“我以為你是愛我的,我以為你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沒想到你竟然討厭我……”
“我愛了你那麼久,我那麼卑微地愛你,你怎麼可以討厭我……”
“你說話啊!你出來啊!現在連和我吵架都不肯了嗎?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看著她,有些無奈,“他已經消失了。”
她狠狠地瞪向我,大聲吼道,聲音有些沙啞,“你胡說!”
“你已經用朱砂讓他消失了,鬼和僵屍是最害怕那些的。”
她瘋了一樣地向我跑過來,跪在我麵前,緊緊地握住我的肩膀,“惠月,你知道他去哪了是不是?!”
她臉上的妝容已經化了,失去了化妝品的遮蓋,暗淡無光的皮膚顯現了出來,紅彤彤的眼睛,淡淡的黑眼圈,讓她看起來十分憔悴。
手腕上本就疼痛的傷口被她這樣一弄,讓我有種被撕裂的感覺,我想鬆開梁文誌的手,抬起手辦開她的手,卻顫抖著動都不能動,隻好勸道,“你彆這樣,你先冷靜一下。”
一出聲,才發現我的聲音很虛弱。
“好好好……”
她鬆開我的肩膀,有些神經兮兮地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愣愣地瞪大眼睛看著我,“你告訴我他去哪了好不好?我要去找他。”
“你找不到的。”
她突然僵住,“為什麼?”
“因為他和曾悠悠一樣了。”我淡淡地說道,心裡有一陣異樣,手上握著的手突然似乎動了一下。
她一下子推開我,雙眼瞪著我,就像看殺父仇人一樣,大聲吼道,“他們不可能在一起,我永遠不可能將洪峰放走,洪峰是我的,曾悠悠想都不要想,其他人也想想不要想!”
她的力氣很大,再加上現在暫時沒有反抗能力的我一下子就被她推到了。
我鬆開了梁文誌的手,手腕上的傷口沾到了草坪上的殘留的雨水,疼得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看見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從不遠處駛了過來。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現在還來騙我,想讓我對洪峰死心!”她站了起來,厲聲叫著,“我告訴你,你那就是在做白日夢!”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口,牙齒疼得直打哆嗦。
那輛車停在門口,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對著禮琪招手。
禮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向大門走去。
她到了門口,正要開門,我吃力地道,“不要出去。”
她頓了頓,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邊走邊大聲自信地說道,“惠月,你等著吧,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我看著她,有些無奈。
她誤會了。
“大小姐,你的衣服怎麼濕了?你的行李呢?”那男人迎了上去,為禮琪打開門,擔憂疑惑地問道,“洪峰少爺呢?”
“沒事,衣服還在屋裡麵,回頭你叫人來把我的衣服取走。”禮琪看了看他,坐了進去,“你回去後再找個法力高的道士帶來見我。”
男人點了點頭,“是。”
禮琪坐到了靠窗的位置,打開車窗淡然地看著我,此時的她已不像之前那副瘋癲模樣,而是冷靜穩重的。
男人也坐回了車上。
“你誤會了……”我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吃力地吐出了一句話,卻被汽車開動的聲音淹沒。
汽車開得很快,再加上又茂密又高的野草,她很快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
“哐啷——”
“惠月,上來開門!”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樓上的玻璃支離破碎,從樓上的窗戶落下了,掉在我的旁邊,接著一道焦急慌亂的聲音闖入我的耳朵。
我抬頭仰望,隻見五楊陌站在六樓房間的窗戶,雙手緊緊握住防護欄,低著頭對著我焦急地大聲喊道。
“快點!上來開門!”他見我發愣又叫了一聲,語氣很是焦急。
我撐著地想要站起來,疼痛卻讓我使不上勁,想要說話,五楊陌卻突然往旁邊一閃,消失在窗戶後。
緊接著,一隻長著黑色長指甲的手從窗戶伸出來。
接著,一個深橙紅色的雕花盒子出現在我眼前。
那個盒子比手掌大了些,蓋子上是一個雕刻的彼岸花,盒子的周圍也是彼岸花的紋路。
捧著盒子的手上沾滿了血跡,白色的袖子上豔紅色的花朵尤是明顯。
我問到了血的味道,似乎是從盒子裡傳出來的,好香。
我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邱立卻鬆開了我的手,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接著打開盒子。
盒子裡裝滿了鮮血,中間還有一個突然的圓滑的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