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被他們這麼說，頓時啞口無言，已經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欲望了，她伸出手，說道：“你們現在要抓了我嗎？”
“那你犯了什麼罪？”穀城延看著她，聲音一直很冰冷，“你都說自己犯錯了，我們隻是在這個房間裡麵看到了一些蟲子而已，現在很多人都喜歡吃蟲子，有人專門養這些，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我們抓了你？”
張媽縮回了手，“我還以為你們會將這一類型，歸於虐害小動物。”
“你認為你現在所做的事情，隻是犯了一個虐害小動物？”穀城延提高了音量，這還是那個慈善的張媽？
她沒有回應，穀城延說道：“你認識蘇偉，那你也知道了他傷害言意的事情了，為了讓我停止調查，所以你們傷害我身邊的人，甚至讓她被……”他看了一眼言意，避開了視線，這是自己對她最愧疚的事情。
“這是蘇偉自己的行為，我是不知道他會那樣做的。”她知道後來事情真相的時候，也痛恨蘇偉，他們這麼做不過就是想讓穀城延打退堂鼓，而他是直接傷害了他。她這才知道他們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而她已經回不去了。
“是嗎，他做的事情你不知道，那你應該知道他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來阻止我繼續調查下去，關於這件案子的人，具體有哪些人，這些你知道的，對吧？”穀城延滿懷期待的看著她，希望這一次她可以告訴他。
張媽將碗底的兩隻沒有吃完的蟲子扔進了垃圾桶裡麵，“太老爺的事情已經過了很多年了，小少爺你就不要再調查。”
“可是現在不僅僅是外公的死因，還有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違法的事情，我是一名警察，調查這些事情，天經地義。”他說道。
“我告訴你，就不僅僅是少夫人受到那樣的折磨，後果會更加慘。”張媽勸道。
“隻要你說出來。”他目光堅定道。
張媽坐在了椅子上，“無論我說完之後，你們想要將我怎麼處理，都隨便你們了。”
穀城延在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張媽看了一眼言意，“傷害少夫人的事情，是葉老夫人的主意，目的就是為了給你們一個警告，讓你們不要再追查下去了。還有穀二爺，他是這件事情的慫恿著，如果你們不聽勸，臉你也要被除掉。”
言意覺得好笑，他們以為這是舊社會嗎，他們想除掉誰，就除掉誰，“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驅趕你們離開，要是你們不離開，那麼……”張媽對著穀城延說道：“太老爺的事情已經過了很久了，如果你要查清楚，結果不是你們所承受的。”
“房瑞青是殺死外公的主謀嗎？”他看向張媽問道。
張媽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是的。”
“那對雙胞胎是他們特意弄出的輿論效應，讓彆人以為他們隻是為了所謂的正義在衝動之下殺死了外公的？”
“可以這麼說。”
“那對雙胞胎根本不認識香桂，也沒有跟倪藍產生過矛盾，單純的看不了香桂受到委屈，想要為她伸張正義，太可笑了。”穀城延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
“你現在跟我說了這些，被他們知道後，你會被他們怎麼處置？”
張媽苦笑道：“我已經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夠了。”
言意不知道該同情張媽，還是討厭她，看了一眼格子間的蟲子，問道：“那些蟲子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們。”那場直播她是看過的，切割蟲子的時候，手法熟練，雖然沒有傷及人的生命，可是她的播放量是最高的，在哪款軟件中也是人氣最高的。因為瀏覽權利有限，他們隻能看到一場直播，那她其他的視頻到底播放的是什麼，他們就不知道了。
“為了吸引眼球。”張媽這一回答讓他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吸引誰的眼球，為什麼要吸引眼球？”她再次的問道。
“因為……”
張媽房門被人推開了，房顏芮出現在門口的地方，見到裡麵還有其他人，露出驚訝的神情，“你們晚上不睡覺，聚集在一起是要打牌嗎？”
穀城延看了一眼她，皺起了眉頭，言意沒喲想到她這個時候過來了，她不是喝了放有安眠藥的牛奶嗎，怎麼現在醒了過來了。
“我餓了，城延陪我過來看看有什麼可吃的，廚房裡沒有多餘的東西，就讓張媽給我下了一碗麵。”她隱瞞了真相，言意對房顏芮一直都有一個戒備心。
張媽指著桌子上的碗筷，點頭道：“對，少夫人餓了。”
“我是渴了，喊了幾聲張媽，都沒有回應，就過來看看了。”房顏芮走進了房間裡麵，有些好奇道：“張媽房間原來是這樣的呀，跟之前的不一樣了，那個地方是什麼？”她朝著漆黑的隔間走了過去。
言意想要阻攔，穀城延拉住了她，房顏芮走到了門口處，看了一眼裡麵，門口處散落一地的蟲子，她還是能看到的。她見到之後，連忙後退了一步，捂住自己的嘴巴，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張媽，“這都是什麼，張媽你喜歡蟲子怎麼喜歡到這個地步，太可怕了吧。”
房顏芮退了回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心臟，對著張媽嚴苛道：“你要是喜歡的話，吃多少就弄多少，彆將家裡麵弄得烏煙瘴氣的，這外人一看，還以為我們房家有什麼特殊癖好。明天讓人將這裡打掃乾淨，彆讓我看見這種東西了。”她厭惡的扇了扇的空氣裡麵的味道走出了房門。
“她是真的不知道。”言意小聲嘀咕了一句。
穀城延卻一直盯著房顏芮離開的身影，沒有說話。
房顏芮已經離開了，言意對著張媽說道：“你剛才說因為什麼菜弄了這個隔間的？”
張媽垂下頭，“不過自己閒的無聊才弄了這個，雖然也有家人，不過跟孤寡老人差不多，也想有人陪著，有人跟我說話，就想起了直播的事情，你上傳了視頻，就有人跟你說話，我也不用那麼的寂寞。”
“隻是因為這個原因？”言意看了一眼穀城延，她的直覺告訴她，房顏芮沒有進來之前，她想說的不是這個。
“這就是我的原因，這種癖好，我也沒有傷害到其他人。”她說道。
是沒有傷害到人，可……“蘇偉也在跟你同一款軟件上直播，上線顯示你們是互關的動態。”
“因為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