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裡
足足一個多小時,聽著病房裡時而傳出的痛苦求饒,時而白臻壓抑的低喘,江月的心境就如同置在火架上灼燒一般。
傅時禮,他做了什麼?
江月膽戰心驚,每一分一秒都在煎熬中度過。
至於,坐在她邊邊上,翹著二郎腿的梁二少,則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勾著三分漫不經心的笑容:“老傅,這是動手打人了?”
裴昕南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開口:“誰知道呢!那麼感興趣,你不如進去看看,正好提醒提醒他,動作幅度太大,傷口容易裂開!”
動作幅度太大?
收拾白臻,要什麼動作幅度?
那破身子,能挨幾拳?
“你怎麼不進去,好你個裴昕南,挖坑給我跳呢?”梁二少瞪眼,滿臉鄙視的看著裴昕南。隻是,在瞧見裴昕南眼底的揶揄之色時,梁二少忍不禁的愣怔了,聯想裴昕南剛才說的那番話,梁二少臉色有些怪異。
沉默……
沉默了許久後,梁二少終於忍不住了,他看了看遠處緊闔的病房門:“老傅……這是色令智昏了吧!完了,完了,完了,這女人就是個禍水,老傅一碰上她,就不清醒了。”
“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裴昕南說完,便閉上了眼假寐。
……
不知隔了多久,就在梁二少快等的不耐煩之時,病房緊閉的門哢嚓一聲開了。
抬眼望去,隻見男人邁著優雅的步子,從病房裡款步而出。
讓梁二少覺得詫異的是,與他想象中辦完事的模樣不同,傅時禮一席西裝筆挺,整齊,沒有一絲褶皺,他走路時,步態優雅,腳步沉穩,沒有半點辦過事後的虛浮,乏力的模樣!
不是說,傷了腎?
假的吧!
梁二少眼都瞪直了……
嘴裡禿嚕了半天,最後來了句:“老傅,要喝點牛奶麼?那啥,聽說可以補補?”
隨之,男人一個警告的眼神直勾勾的瞥了過去,梁二少瞬間閉上了嘴。
外行人看熱鬨,內行人看門道。裴昕南眸光落在傅時禮腰腹部,盯著瞧了一會兒後,哀歎了一聲後,無奈道:“傷口,裂開了吧。”
傅時禮蹙眉。
“跟我來吧,剛才動靜鬨那麼大,傷口恐怕需要重新縫合。”裴昕南說完,便領著傅時禮進了無菌手術室。
直到傅時禮進了手術室,梁二少適才驚訝的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操!這得多猛!才能把快愈合的傷口都乾裂了?”
梁二少聲音不輕,正好落在江月耳中。
倏地,江月白了臉色,轉過身,瘋狂的朝著白臻的病房跑去。
進門的那一刻,她懸在半空中的心跳,停了!她滿臉驚恐駭然,朝著白臻跌撞的跑去:“臻臻,你彆嚇我,你怎麼了?你醒醒啊,醫生,快喊醫生啊……”
喊醫生?
是誰讓喊醫生的?
江月麼?
白臻隻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耳邊的聲音也漸行漸遠。她明明已經失去了意識,昏迷了,疼暈厥了過去,可她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有什麼人,脫掉了她的褲子。
替她清洗了傷口,換上了藥。
“你說這女的是不是自願的?”護士壓低的聲音八卦道。
“你管她呢!有些人,自願給有錢人當玩物,你忘了上回那個,被虐待的腸子都戳破了,咱們幫她報警,她反倒怪我們多管閒事。”
“也對!現在不自重的女孩子太多了。”
不知是哪個護士,下手重了些,白臻疼的臉色一陣慘白,嘴裡瞬間發出低嚀聲兒。
護士動作僵了僵,想要道歉,隻是話未到嘴,就改了口:“彆叫喚了,有那勁兒,留著用男人身上。矯情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