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這是第一次來東京城,東京城繁華,在大宋帝國無一城能與之相比,入城之後,武鬆一行人問了鄧粵親眷所在之地,他們便直奔那裡。
到了那裡武鬆交割了箱籠,對方清點了財物。武鬆這一趟也算交差了,本來他想回去,但是對方苦苦挽留,安排人帶武鬆他們在東京城遊玩了幾日。
東京繁華,不遊玩一番的話那豈不是白來一趟。就這樣五人玩了幾日,而一切開銷都是武鬆自掏的錢。
武鬆豪爽,閒玩了幾日後,他們拿了回書,五人便離了東京原路回陽穀縣。五人當時去東京用了一個月,如今回去,武鬆腳步也快了許多。
武鬆走時正是殘冬天氣,等他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初頭。眼看著離陽穀縣越來越近,而武鬆的心神反而越發不寧。
武鬆神思不安,身心恍惚,他心中不安,當他回到陽穀縣之後,便立刻去縣裡交了回書。
鄧粵見武鬆回來,他自然高興之極,看了回書之後,他非要拉著武鬆留在家中吃飯。
然而武鬆心頭不安越發的濃重,但是鄧粵的麵子他又不得不從,他隻能按下心中不安,陪著鄧粵吃飯。
席間鄧粵誇讚武鬆能辦事,會辦事,如果不是他,這些金銀財寶肯定不會如此順利送到東京去。
鄧粵誇讚武鬆,吃完飯他又賞了武鬆一錠大銀子,武鬆在渾渾噩噩中吃完了這頓飯。他辭彆鄧粵,回到住處換了一身衣服,便鎖上了房門,離了住所前往紫石街武大的住處。
武鬆大步流星,路上看到熟人,武鬆都和對方點頭打聲招呼,那些人也都回應武鬆,隻是這些人回答完武鬆之後就快步閃開。
這讓武鬆有些意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看到自己都匆忙躲避。很快他到了紫石街上,紫石街上的百姓看到武鬆出現在街上之後,他們都愣住了,手中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
武鬆來到武大家的門前,他感受周圍的目光,在推門前,他用目光掃視了周遭一圈,而那些原本盯著武鬆的人見了急忙收回目光,各自假意忙碌起來。
武鬆心中疑惑不安更重,隨著他推開門,剛邁進屋子裡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下來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一切。而映入他眼睛裡的,是正中央放著一個桌子,那桌子上放著一方靈牌,而靈牌之上則寫著七個字:亡夫武大郎之位。
武鬆看著靈牌難以置信,他呆了許久,渾身顫抖,一切的不安都成了真的,武鬆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麵頰滑落,等他睜開眼睛,武鬆臉上寒霜遍布,他大吼一聲:“嫂嫂何在?武二回來了!”
武鬆這一聲吼,驚天動地,左鄰右舍都嚇得縮了縮脖子,而隨著武鬆的喊聲過後,隻見樓梯上,潘金蓮穿著一身孝裙孝衫,從樓上哽哽咽咽哭啼啼的下來了。
武鬆看著不斷拭淚的潘金蓮,隻覺得她目光閃躲不敢與他對視,武鬆此刻心亂如麻,他開口道:“嫂嫂彆哭了,我哥哥什麼時候死的?得了什麼病?吃了誰的藥?”
潘金蓮聞言一麵哭,一麵抽泣著說道:“叔叔,大郎在你走後二十日,他就一個勁的說心口疼。我們求神問醫,但都於是無補,最後大郎他就死了!撇下我一個人真是好苦啊!”
就在潘金蓮哭哭啼啼說著武大的死因的時候,門外進來一名老婦人,這老婦人大約五十多歲,看起來挺精神。
武鬆認得這個老婦人,這老婦人是隔壁茶鋪的老板娘,老伴兒死了許久,大家都叫她王婆。
王婆進來後,對著武鬆行了一禮,說道:“都頭回來啦!你說這大郎真是,他得得這個病,真是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武鬆聞言看向王婆,看來王婆也知道自己哥哥是怎麼死了的。想來也是,兩家住的近,他哥哥死的時候,這王婆必然過來幫忙。
不過武鬆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哥哥從來沒有過什麼心病,怎麼如今卻死在心病之上,想到這裡他對二人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潘金蓮聞言低著頭沒有說話,而王婆見潘金蓮沒說話,她則歎息一聲道:“都頭,這俗話說的好啊,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生老病死,咱們誰能說的準呢?”
“是啊!你哥哥這一死,叔叔你又不在,留下我一個婦道人家,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了!多虧了王乾娘,她幫著忙前忙後操持你哥哥的喪事。”
武鬆沉著臉,此刻他心如刀絞,但是這二人的對話讓他也發現有些不對。因為這二人在回答自己的時候。時不時對視一下。武鬆本就是個心細如發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鄧粵安排著去東京城。
此刻他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看著二人眼神不斷交換,想必這二人必然有事情瞞著他。
不過這些都是武鬆的猜測,他雖然感覺這兩個人有問題,但是又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所以他也沒有點破,隻是對二人問道:“我哥哥的墳埋在哪裡?”
潘金蓮聽武鬆如此問,她看了王婆一眼,然後對武鬆道:“唉,大郎是外地來的,而我又是一個婦道人家。我實在是找不到墳地啊,最後沒辦法,隻能把大郎的屍體在家裡停了三日,便拉到城外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