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傅湛腳踩油門,甩出了樹林。
而陳助則開著另一輛車送譚寧回學校。
兩輛車在盤山公路並行,不前不後。
嚴雲州用雙手搬了下發麻的腿,艱澀開口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不知道。”
“就因為我那句話?”
“不然?”
“……”嚴雲州明白是是自己的問題後,輕咳一聲,“要不要我去幫你解釋?”
他剛才也不是故意應的,隻是譚寧給的選擇題就兩個答案,是或不是,在某種情況上來說,的確是傅湛給了他錢,所以他也不是說謊。
“她既不信我,解不解釋有差彆?”傅湛平靜的五官上浮現不出幾分情緒,他好像從始至終都是這樣一副模樣,不在乎,無所謂,也無可撼動。
嚴雲州評價:“你就死鴨子嘴硬。”
傅湛沒立即開口,黑眸中映襯綠燈跳轉紅燈,他指腹摩挲著轉向燈,緩緩撥下。
“真心話。”
在拐彎時,似不經意掃了眼旁邊車輛上那個女孩,“她既不在乎我,做再多都是無用功。”
“那要不要再去最後解釋一次,她聽不聽是她的事。”嚴雲州小心翼翼開口。
“不需要。”
“不需要。”
與此同時,另一輛車裡的譚寧低著腦袋,擦自己指尖上被割破的血跡。
“……可是小姐,若傅總真的有苦衷呢?或者真的如他所言,隻是想多見見您。”前排陳助一直從後視鏡觀察著她的神色。
“想見我,就找人來埋我,那下次想睡.我,是不是還得找人來把我大卸八塊好讓他方便上。”譚寧淡淡道。
“……”
這邏輯,陳助不得不服。
陳助:“真就不再聽聽了?”
隔壁車廂的嚴雲州:“真就不再說說了?”
“不聽。”
“不說。”
兄妹倆隔著車廂,異口同聲。
兩人又同時彆過臉看向窗外,一個看左,一個看右。
四目相對。
兄妹倆再次同步收回視線,冷聲道:“加速。”
兩道油門同一瞬間加速,並排前驅,轟鳴聲嗡嗡響,在空曠的盤山路上顯得格外震耳,抵著路沿雙雙拐彎,分毫不讓。
仿佛誰慢一步,誰就輸了。
冤家,真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