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聲滿滿。
傅湛穿著熨燙平整的西裝,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眸光清淡,眉懶散微抬。
在她舉起手上的那個錄音設備時——
同一時間。
傅湛也捏著手裡的微型攝像頭拿給她看。
“……”
夫妻二人四目相對。
各自拿著各自的證據。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你不是什麼好人,但我更是個混蛋。
“書房裡放這種東西,偷拍我?”他似笑非笑。
譚寧底氣消了一大半,但還是不肯占下風,“哥不也一樣嗎?床上放這種東西,為了偷錄我。”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閒的沒事剖熊肚子乾什麼,看來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心虛了。”
傅湛邊說話的同時邊向她走近,目光閒適,卻總帶著一些輕微審視的含義。
譚寧扯唇,“彼此彼此,夾在書裡的東西哥哥都能看見,為了找這東西沒少翻吧?估計手都要抽筋了。”
傅湛走到她麵前。
他們身高差的不少,所以造成了一個需得抬頭,另一個得低頭才能對視的場麵。
傅湛麵無表情盯了她一會兒。
然後,猝不及防捏她的臉。
把她右臉頰的肉都拽了起來。
“長能耐了,譚圓圓,跟我吵起來分毫不讓?”他低聲,“夠神氣的。”
譚寧也急了,對他動手,“不許捏我!”
若是平常傅湛早就輕而易舉控製住她,但昨晚那一遭,讓本就不富裕的體力雪上加霜,他一個失神,竟被譚寧撲著向後。
傅湛手扶著她的腰,身子後仰,兩人一下齊齊跌進了沙發裡。
譚寧埋在他胸口又是咬又是打。
傅湛手隨意肘著沙發後,輕微歪著腦袋,垂著眼皮看她沒一點殺傷力的在鬨。
低低的輕笑聲自胸腔震動。
“癢。”
陳助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會長,表少爺那邊發消息來了,說今天是他的演奏會,希望您一定要到場,三先生也在會場裡,我們不如趁著這個機會……”
他話說到一半。
看著眼前的場景,頓住了。
女孩身上隻穿了件寬大的襯衫,堪堪遮住屁股,修長的兩條腿騎.在男人的西裝褲上,而他英明神武的傅會長領口敞開,散漫地肘著沙發,眼鏡半垂,眼神清淡而懶散。
“……”
傅湛隨手將旁邊的毛毯搭在譚寧腿上,“嗯,現在就去。”
譚寧卻機敏的發現了不對,揪住他的衣領,“你要乾什麼去。”
傅湛好整以暇看她,“圓圓沒上過小學,聽不懂字麼?”
譚寧卻分明聽到了陳洋剛才說傅成均也在會場裡,他們還要趁著這個機會乾一件事。
乾什麼事?
不就隻能是向他透露江晚吟在國外還懷孕了的事嗎?!
“我也要去。”譚寧立刻道。
傅湛眼底轉瞬即逝過一絲情緒,眉骨微抬,“衝著你丈夫這麼大聲吼,說要去看自己曾經的未婚夫,你倒是理直氣壯。”
“我不管,我要去。”譚寧滿臉寫著認真。
傅湛淡淡噙笑,倒是喜歡看她這氣鼓鼓的樣子,“去什麼,你曾經的未婚夫可沒邀請你。”
換而言之,沒邀請函她是進不去的。
傅湛分明就是在逗她,他明明知道自己要乾什麼,卻偏偏不戳穿,就像是在遊刃有餘的陪她打太極。
很好。
裝是吧?
“我是沒邀請函,但是我老公有。”
譚寧從他身上坐起來,倔強的輕彆過臉,吸了口氣,小語氣杠杠的拿人,“你不帶我去,我就找我老公帶我去。”
傅湛極為罕見的怔了一瞬。
唇角的笑意緩緩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