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公館後,大門被譚寧單手抵住,她勾著傅湛的脖頸,無休止的向他索吻。
傅湛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拿著她的外套和包,被親著太久了有些好笑,隔著她的唇輕哂,嗓音沙啞:“一回來就這麼對我,饞我饞成這樣了。”
譚寧的呼吸有些紊亂。
在與他索吻間,睫毛輕顫。
實話實說,譚寧剛才的心確實亂了。
很亂,很亂。
在他聽到傅湛要求自己對他開槍的那一刻,儘管譚寧知道他不會有危險,可就在那一秒,大腦空白的那一秒,譚寧想了很多,止不住的慌神,止不住的亂想。
她真的有些慌神,幾次咬破了傅湛的嘴唇都不知。
他閉著眼輕輕“嘶”一聲,手穿插進她的發絲之中,“要想吃我就真的吃了,彆慢慢磨我。”
譚寧在呼吸的空檔開口:“我想讓你教我。”
“教什麼?”
傅湛低眼,懶散看她,冷白手腕被她的動作撩撥的略微發紅,忽然猜到,“掂槍重量?”
“對呀。”
傅湛什麼都沒問,摸著她柔順的頭發,淡淡“嗯”一聲。
“可以。”
他嗓音低磁,再度吻上她的唇,“先討了報酬,就教你。”
“真的?”
她停了這個綿長的吻,仰著臉看他,呼哧呼哧喘著氣,瞳眸裡映襯著燈光,晃得人挪不開眼,笑道:“那我們現在就進去,早做早完。”
傅湛眉骨微抬,“可以。”
早做倒是可以。
早完,可能夠嗆。
他彎腰將譚寧剛抱起,就瞧見譚寧在他懷中伸出了手臂,神氣十足道:“餅餅!衝啊!”
傅湛動作一頓。
“……”
沒完了是吧。
什麼爛餅名字。
餓著肚子的寶寶趴在狗窩裡,渾身毛茸茸,倦怠甩著尾巴,看著爸爸把媽媽抱進了屋內,委屈“嗚”了一聲,巴巴盯著角落裡沒有拆封的狗糧。
房間裡的聲音直到深夜也並未結束。
從起初的布料摩挲聲,到後隻剩下克製的輕喘。
偶爾能隱約聽見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仿佛繾綣的呢喃。
“乖圓圓。”
而回應他的是——
“乖餅餅……”
“……”
下一秒,驟然響起女孩的低呼聲,像是收到了懲罰,忍不住悶哼罵他混蛋。
夜很漫長。
窗邊的霧氣橫生,直到迎接清晨的朝露。
……
第二天,譚寧喝著瓶牛奶在車上醒神。
前排老三拿了袋速溶咖啡,“大姐要不喝口咖啡提提神?”
譚寧垂著腦袋,很輕的搖了搖頭,“不用,過會兒就好。”
說是討報酬,傅湛可是真一點不省著,直接要到淩晨五點,等她睡了沒幾個小時就去床上抱起來她,要教她怎麼掂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