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區彆麼。”
傅湛神清寡淡,言辭淡漠無情緒,“我和它,有區彆麼。”
他和寶寶有什麼區彆。
不都是被丟下的東西,她想起來就來看一眼,想不起來就兩年不聞不問。
他們當年的事雖然早已分不清誰對誰錯。
可傅湛恨她,恨她一言不發就一走了之,恨她拿到證據後沒有絲毫猶豫就拋棄了自己。
像是一同沉溺在深海中的魚,明明說好到死都要在一起,對方卻為了生機拋下他。
哪怕譚寧有過一絲猶豫,他都不會再恨,都會心甘情願接受她的狠心。
可她沒有。
任憑他自生自滅。
譚寧沉默須臾,突然站起來走到他麵前,一言不發,去解他的浴袍帶子。
她的動作太突然,傅湛險些沒摁住她的手,他聲音低了三分。
“你在乾什麼。”
“你看,有區彆的。”譚寧向他證明,“寶寶肯讓我摸,你不肯。”
“……”
傅湛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盯著她,抓著她的手腕仍在發力:“你覺得這些話該是對一個已經分開兩年的男人說麼?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才會讓你這麼無賴。”
說話就說話,總是動手動腳做什麼。
她怎麼總是這樣?
對他這樣,對彆人也會這樣麼?
“是。”
“就是因為你之前太縱容我,才會養成我無法無天,得寸進尺的脾氣。”
“所以如果你現在想要拒絕我,就千萬彆給我一絲一毫的可能性,明確的告訴我你不愛我,不然我隻會蹬鼻子上臉,一步步更加得寸進尺。”
傅湛一語不發。
很顯然,他無法做出回答。
肯定的,否定的,都不回答。
兩人的眼神交流時刻,譚寧仰起頭真摯的看著他,倔強的輕聲問,“小瑩呢?也被你慣壞了嗎?她也會像我一樣叫你餅餅嗎?還是也會在做的時候叫你哥哥?”
傅湛捏住她的下頜,聲音淡漠而冰冷,“如果你想打探出些什麼,那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會聽到。”
“好,那我自述。”
譚寧的眼珠黝黑如清透的玻璃珠,她輕吞咽口水,直白而坦蕩的將自己剖析給他聽,她說,“和你分開之後,我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過。”
傅湛明顯無動於衷。
“當然,我現在打算開啟一段新的感情了。”譚寧不假思索說,“我也去找一個和你長相相仿的人,我們會共度過無數個美好的夜晚,他會對我很溫柔,和你一樣溫柔。”
“情到濃時我也會抱著他哭著叫他哥哥,我也會和他嘗試曾經你和我做過的沒做過的一切,我吻他,愛他,說他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
話音落下——
她被狠狠壓著撞向了身後的牆。
寶寶汪汪大叫起來,死死咬住傅湛的褲腿,慌亂至極。
傅湛隻是麵寒如冰,掐著她的脖子,額頭的青筋都暴起,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壓製了許久,才堪堪吐出幾字。
“你以為這樣就會激怒我。”
這或許是傅湛人生最失控的一刻。
但即使是這樣,他掐著她脖子的手也沒有發力。
“難道沒有嗎?現在的你好像已經被激怒了。”
“將心比心。”譚寧盯著他的雙眼,“傅湛,你大可以開啟無數段新的戀愛,我尊重你,哪怕你有了新的愛人我也會真心祝你們幸福,並且再也不來打擾你的生活。”
“可是——”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找一個我的替身留在身邊。”
“因為這樣不僅是在貶低你自己,也是在羞辱我。”
“她不是。”
傅湛再次打斷她的話,嗓音壓低,一字一頓,“她不是替身,什麼都不是。我沒有饑不擇食到那種地步,隻有看著和你相仿的臉才能做。”
好了。
還是讓她試探出來了。
這就夠了。
有這句話就夠了。
譚寧笑了,抓住了他的浴袍領口,將唇放在他麵前,輕聲說:“現在被我套出回答的傅會長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惱羞成怒的把我丟出去,要麼惱羞成怒的吻上我。”
“哥哥,你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