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
似乎是個從古至今的亙古難題。
有掉水裡救媽媽還是救女朋友的離譜選擇,也有上山是虎下山有狼的艱難抉擇。
相比起這兩個,譚寧給出的條件似乎溫和了不少。
“看來我真的是曾經太縱容你了。”
傅湛目光下潛,盯上她水潤的紅唇,指腹摁上去,重重碾磨,“才會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來挑戰我的底線。”
他的動作不算溫柔。
紅唇在他的指腹下變了形。
“為什麼總是要這樣。”他沒什麼情緒的淡道,“用輕賤你自己來激怒我,你覺得我會想要聽到這種話麼。譚寧,我是你哥,隻要是一天,就永遠都會是。”
譚寧從他口中再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心頭一陣酸澀。
哥哥。
隻有從他口中說出哥哥二字,才好像三魂七魄歸位。
她還是她,他們也還是他們。
“沒有一個哥哥會希望在自己妹妹口中聽到這些話,看到她在自己麵前做這種事。”傅湛扳住她的下巴,嗓音沉淡,“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自己沒有教好你,讓你即使分了手也要毫無羞恥的去求前任乾/你。”
這個字眼,著實有些重了。
他的力道也在慢慢加重,譚寧疼得眉頭輕皺,卻仍然倔強。
“你還沒有回答我給你的選項。”
傅湛的雙眸無一絲情緒,聽到這句話,淡哂。
“你希望得到我什麼回答?”
她的唇再次被重重摁下。
“吻住這裡,然後把你丟上沙發,撕開你的裙子,再一次占有你。”
“然後呢?”
他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可依舊鎮定而克製的問她,眼神淡漠,“然後呢?今晚過去,我們是什麼關係?泡友,還是見不得光的情人,又或是某種開放式關係的一夜青。”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希望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傅湛鬆開抵在她唇上的手,“如果今天是除了我的另外一個男人在這裡,你有想過會怎樣?譚寧,彆再輕賤自己。”
他理智清醒到一種極致。
無論她如何撩撥,都根本不上鉤。
他的反應像是在對待一個險些誤入歧途的妹妹,用最後一絲耐心告訴她彆再隨意輕賤自己,她的身體屬於自己,而不該成為勾引誰的交易品。
“可我不覺得是在輕賤自己。”
譚寧抓握住他要收回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唇貼近他的掌心。
“如果不是你在這裡,我根本不會做出這些行為,我承認我愚蠢,妄想用最笨的行動來試探你對我還有沒有一絲絲情。”
“因為是你,才會讓我做出這種沒有腦子沒有理智的事情。”
譚寧不記得,到底是自己的唇先碰上他的。
還是他的唇先貼上了自己。
熟悉的溫度交融,唇與唇碰撞,譚寧清晰地感知到,對方繃緊的身形。
他的確抗拒。
但他也的確拒絕不了。
傅湛起先並未有回應,隻是看著譚寧的動作。
感知著,她在一點點吻他。
他的深眸依舊沒什麼情緒的低垂,盯著她緊閉而輕顫的睫毛,感受她在自己唇齒中的掠奪。
片刻。
傅湛反摁住了她的腦袋,強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