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真一怔。
等譚寧徑自回了房間之後,沈真下樓。
樓下的沈確問:“怎麼回事?”
沈真搖頭:“估計又被拒絕了吧。”
沈確納了悶了:“那人到底什麼情況,寧姐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太誇張了吧,我從來沒見過她這樣,跟著了魔似的,還是那人給她下蠱了。”
作為知道曾經一切故事的談易謙慢條斯理搭著積木,一言不發。
姐弟倆雙雙向他投去目光。
談易謙微頓,“……我隻能說些無關緊要的,侵犯譚寧隱私的不方便告知。”
沈確:“彆廢話了,趕緊的說吧。”
沈真一巴掌給他後腦勺扇了過去:“怎麼跟你易謙哥說話的?”
沈確捂著後腦勺“嘶”了聲。
在談易謙即將要開口前,沈確先把洛洛耳朵上的助聽器摘了下來。
洛洛正在聚精會神抽積木,感受到耳朵上的東西剝離,愣愣抬起頭看他,肉乎乎的小臉有些疑惑。
沈確對她對口型:“接下來的話小孩子不可以聽。”
洛洛半知半解的眨了下眼。
半個小時後,談易謙幾乎把他知道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除去姥爺和白玉玲牽扯進的那件舊案。
沈確沉默了:“所以,他害了寧姐的親人,寧姐跟他分手之後,他又因為幫了寧姐一把,差點入獄?”
談易謙點頭,“準確地來說,是已經被監視居住了。”他默了默,“但後來,譚寧去和他的父親談判,把他保了下來。”
“就這樣?”沈確疑惑皺眉,“那寧姐也沒做錯什麼啊,那男的才做錯了好吧,騙了她十幾年,又害死了一條人命,要不是他寧姐姥爺能死嗎?”
談易謙搖頭:“這些觀點隻是因為你站在了譚寧的角度來考慮,平心而論,傅湛也沒錯什麼,如果我的母親也遭遇了這樣的事,我的手段不會比他光明磊落多少。”
沈確安靜了一會兒,“也是。”
談易謙算是半個局外人。
所以當年那些事他看得很明白。
造化弄人,總愛把事情推往戲劇性的一麵,他們就像是戲中人,被命運推著向前走,分不清誰對誰錯。
怪隻怪,他們都是不被命運所眷顧的小孩。
“所以寧姐這些年在英國一直調查的事也是跟傅湛有關?”沈確抿唇,“甚至回了國,也是因為傅湛?”
談易謙點頭。
沈確這人大少爺脾氣慣了,就認死理,也受不了譚寧受委屈。
“寧姐都這麼對他了,他為什麼沒一點反應?”
這次不需要談易謙開口,沈真便開了口:“沈確,感情這種事是強求不來的,不能說我愛你,就一定要你愛我,傅湛選不選譚寧,都是人家的自己選擇,你總不能拿刀逼著他選。”
“他不選寧姐最好,我帶寧姐回英國,我給她找一萬個比那什麼傅湛強的。”沈確扯唇。
他性格是暴躁了點。
但人不壞。
他就是在想,曾經救他於水深火熱的姐姐,怎麼能三番兩次在彆人這裡受委屈。
一提起這個沈確就來氣:“你看那身上,我都不敢想那傅湛是不是對她動手了!是不是個男人啊,搞什麼,對女人動手,上次就讓她穿著高跟鞋站了好幾個小時,腿都麻了,這次居然又這樣……”
“停——”
沈真及時叫停,“動什麼手?”
沈確義憤填膺,“寧姐身上啊,青青紫紫一大片。”
談易謙晦澀輕咳了一聲。
沈真盯著自家老弟,跟盯傻子一樣:“傻弟弟,就說讓你多讀點書。合著你談的那些女朋友都是柏拉圖戀愛是吧?”
“不然呢?”沈確一時沒聽明白,剛要再開口懟,卻突然反應了過來。
“……”
“所以,那不是打架打的?”
“是床上乾仗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