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的一切,包括你不願意透露的秘密。”譚寧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重複,不厭其煩,“傅湛,我愛你,這輩子我隻愛你,也最愛你。”
傅湛沉默。
被譚寧扳住臉,再一次認真的說,“我說我愛你,你聽到沒有?”
“……”
傅湛彆開臉。
譚寧就要再次扳住他的臉,他此刻終於正式清醒,被她強迫著抬起臉,看著她,眼底是無儘的幽深與彆樣的情緒,他總是習慣性的將一切都藏在心底。
半晌,他啞聲道:“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譚寧眼眶再一次一酸,將他的臉捏起,“不光要用耳朵聽到,也要用心聽到,我的意思是無論你從誰那裡聽到了什麼都不要信,我才是真的,我為了你而回來,再也不會走了,這次呢?有沒有聽到?”
傅湛的眸子靜靜看著她,喉結輕滾。
“嗯。”
“這次也聽到了。”
譚寧卻還是沒說完,還要繼續拉著他再說,卻被走進來的嚴雲州給打斷。
嚴雲州看著兩人的動作,眉心一跳,“剛洗完胃,這又是鬨哪出?想讓我再附加個洗腸?”他看向譚寧,“你先出去,雖然沒什麼問題,但是我還是再給他複查更穩妥。”
譚寧當即就要走出去,卻被傅湛很突然地抓住了手腕。
譚寧一愣。
嚴雲州也沉默了:“她隻是出去又不是出走,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傅湛不說話,隻是不肯撒手。
譚寧輕輕將手心搭在他的手背之上,輕聲道:“我不走,我就在外麵呢,等你檢查好立馬就進來,好不好?”
傅湛看著她。
譚寧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但我想告訴你的是,當初我臨走前,是雙選。”
“選擇了你,也選擇了繼續上訴。”
說完這句話,她明顯感受到那捏著她手腕的力道倏地收緊,像是知道會弄疼她,又鬆開了一些。
傅湛靜靜盯著她,薄唇輕抿,像是在確認她的話是真是假。
“是真的。”
“都是真的。”
“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向你證明我的話為真。”
譚寧繼而再次輕聲,安撫道,“我這次回來,也隻為了你,所以絕對不會再走,如果你害怕,我可以把我的身份證和護照全都壓在你手裡。”
傅湛沉默許久,緩緩鬆了手。
譚寧前腳剛出去,後腳嚴雲州就走到他身邊,隨意問道,“怎麼?這就信了。她一句話,你兩年的坎就能這麼輕鬆邁過去?”
不是嘲諷,他們兄弟之間也不存在真的嘲諷,他的詢問更像是一種對傅湛的剖白,因為他太懂他。
傅湛依舊沒說話,安靜的等嚴雲州給他做完了檢查。
他輕闔上眼,感受著心底傳來陣陣不熟悉的情緒。
等嚴雲州替他檢查好後,正準備出去。
隻聽他很突然地吐出一個很輕的字節。
“信。”
傅湛輕掀起眼皮,聲音中依舊帶著病態的沙啞,“隻要她肯說,我就信。”
“……”
嚴雲州看著他,“嗯”了一聲,驀地笑了。
“不愧是你,一如既往。”
“癡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