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出手這麼闊綽,跟不是自己錢一樣花,原來真不是自己的錢啊!”
——
等傅湛回來的時候,譚寧已經睡著了。
他帶了一身寒氣進來。
走進門後,將大衣脫下,裡麵是深灰色的襯衫和西裝褲,走到床邊抓住譚寧的一條小腿,沉默著擠著藥膏,冰冰涼涼順滑的觸感。
譚寧清醒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傅湛的模樣禁欲而冷淡,指腹在她腿上打圈,越抹越熱,看的她心熱乎乎的,哼哼唧唧就往他身上撲。
傅湛穩穩抱住她,任她的兩條腿勾住自己的腰間,剛抹好的藥膏全蹭到了自己的襯衫後,他也沒生氣,隻是要她乖些。
“剛抹好,彆亂動。”
譚寧身體被他貼著,更熱了,竟然直接就這麼開始蹭起來,輕輕咬著他的皮膚叫他哥哥。
當傅湛感受到她在自己身上乾什麼後,拍了下她的臀部,“乾什麼呢?”
“乾你。”
傅湛摁住不讓她動,“這裡沒有措施。”
譚寧小聲嘟囔,“又不進去。”
“也不行。”傅湛嚴防死守,像個守護貞潔的良家婦男。
她這才不情不願抬頭看他買了什麼東西回來,一看,兩三大袋子零食和一堆亂七八糟的日用品,“你……買這些乾什麼?”
傅湛扶著她的腰。
“去問了點事兒。”
霖縣早幾年人氣還旺些,這幾年越來越不行,年輕人都出去打工,老年人也都久居家中不肯出來,這旅店裡又都是外地人。
傅湛就去附近的藥房和看上去頗有年頭的便利店了一趟。
因為這兩個地方一般是最經久不衰,不容易倒閉的。
果不其然,問到了些內容。
這裡上了一些年紀的人,大多都知道當年的星辰計劃,因為是小縣城的緣故,都有關係網。
那家家福超市的女老板,就是曾經星辰計劃裡某位受害者的遠方表侄女。
“帥哥怎麼想起來問這事兒?”
女老板聽到他問起,眼神警惕疑惑,“你是便衣?我們這兒這麼多年可沒少有便衣來過,問得再也問不出東西了,我勸你也彆白忙活一場。”
傅湛隻說自己是來旅遊的,又放了十來張紅票子給對方。
“家裡人好奇,來問問。”
“哦,哦,……來這兒旅遊的呀。”
女老板匆匆拿了錢,也不管他到底是來乾什麼的了,哼笑一聲,津津談論,“我表姑父當初就是聽了彆人的話,被騙進去這個工地乾活兒,說是什麼星星計劃,啊呀,根本就是胡扯!開了三個月一分工資都沒給,坑害老百姓的東西。”
“後來……後來就那樣了,打電話說人沒的時候我表姑還不信,誰能信啊?上午人還好好的走了,突然說人沒了,被壓死了,到後來等上了新聞才知道是真的。”
說到此處,女老板不忍搖頭感慨,“咱們這些老百姓啊,活著就行了,哪還能祈求那麼多。”
那女老板後來還說,也有幾個活下來的。
聽說是因為發生倒塌事故前幾天鬨了場不小的事兒,四五個人拉幫結派要走人不乾,剛走沒兩天,那地方就坍塌了。
……
譚寧一邊聽傅湛說著他在外麵聽到的情況,一邊伸手去扒拉他衣架上掛著的外套,掏出了那個錢包。
癟癟的。
譚寧一打開,再次吐了口氣。
她扒著傅湛的肩頭一個勁兒亂晃他,“……咱家再有錢也不是讓你這麼燒的!你能不能省著點花,你散財童子啊!來這送錢了!”
傅湛捏她的臉蛋。
“拿錢好說話。”
譚寧卻氣不過,“拿錢還好辦事呢!你給我五千,你直接坐這兒不用管了,我立馬全都給你查出來,送你手裡!”
傅湛好笑,“五千就夠?”
“五千也不少呢好不好。”譚寧是真氣他出手沒個底,現在這下好了,誰都知道他是個大貔貅,誰見到他不想宰一下?
“想當初我上學的時候,你這個摳鬼還是一個月兩千生活費的給,現在倒是幾百幾千往外出的闊綽。”
傅湛聽到她說這話,發出輕嗤,也坦誠答道,“如果你不是每天都想跑,我當時或許會給你每月多加兩百。”
“……?”
沒得聊了。
沒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