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到好笑。
譚寧莫名又聽見他的輕笑聲，疑惑抬頭皺眉，“這次天上可沒有鳥兒了，你又在笑什麼。”
傅湛坦誠道：“沒笑彆的，就是在笑你。”
“……”譚寧慢吞吞塞著包子，懵懵納悶，“啊？乾嘛笑我。”
“笑你比包子還圓。”
“……”
吃完飯後，他們返程的路上，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譚寧一路半睡半醒，不知何時，突然感受到額心一吻，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圓圓。”
“嗯？”
她迷迷糊糊應答，沒有醒。
對方再次輕聲道，“睜眼。”
腦袋緩了緩，譚寧聽話的睜開眼，“怎麼啦？”
她剛問完，隻見眼前忽然閃過一陣極其絢爛的煙花，映襯亮了她的雙眼，璀璨的煙花猶如名家的畫作，在綻開的那一瞬，世界都好似安靜下來。
剛剛好。
一切都剛剛好。
她剛剛好睜開眼，煙花剛剛好為她而綻放，傅湛剛剛好靠在她身邊。
她的呼吸停了一瞬，“是有誰在放煙花嗎？”
剛問完，就發現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這荒郊野嶺的，除了他們，連個蜘蛛蟑螂這種活物都得打著燈尋，有誰會在放煙花。
“嗯。”
傅湛的腦袋靠在她懵懵的腦袋旁邊，看著她驚訝的小神情，彎了彎唇，輕答：“是我在放，為你。”
話音落下，又是一簇璀璨的煙花橫在空中，細碎的火花猶如星光，零零散散，在夜幕中綻放驟亮，幾乎快要照亮了半邊天空。
“……哪裡買的煙花哇。”
“很久之前了。”
傅湛想了想，說，“很久，很久之前。”
具體有多久。
大概還是那年一箱裡無數個啞炮之後，傅湛立刻又讓陳助去買了兩箱新的，就放在後備箱備著，隻想有機會放給她看，卻沒想到，這個機會已經是兩年後了。
譚寧忽然覺得自己好幸福。
無論是哪一方麵的。
她看著最後一簇煙花燃儘，眼睛依舊被照的很亮，問：“還有嗎？”
“還有很多。”
譚寧轉過頭，笑吟吟望著他，“那我們一起放。”
由女孩手中的星光彙聚，一陣陣耀眼璀璨的光在空中綻放。
他們在今夜，填補上了曾經的遺憾。
“傅餅餅——”
女孩蠢呼呼的突然衝空中大喊了一聲。
傅湛一怔，笑嗯了一聲，看她接下來還想做出什麼蠢樣子。
譚寧卻突然轉過頭，盯著他的雙眼，從兜中掏出了一個東西。
在極致的平靜中。
她嗓音很輕很輕，眼睛黑亮純淨，衝他開口說，“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傅湛沉默了瞬。
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一樣，反應了幾秒後。
又低頭去看她手上的東西。
那是，他的戒指。
是他隨身攜帶在包裡的戒指，不知什麼時候被她發現，又拿出來偷過去的。
那一刻，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擊中，莫名其妙的。
沉默幾秒，他輕輕笑一聲。
“譚小姐，求婚不是這麼求的。”
不該是在這個時候。
更不該是她。
譚寧卻像是突然受挫，“所以你要拒絕我嗎？”她抬手指著天空，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在這樣一天！你要拒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