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手投足間都寫滿了委屈，明明肚子裡塞上了滿滿的灌湯包，明明睡了將近兩個小時，又說了半個小時的夢話，還看了一場煙花。
卻還是會委屈。
傅湛想，怎麼能拒絕？
又怎麼拒絕得了。
可是不該是這樣。
他輕輕將手覆在她的掌心之上，“待定。”
“……”
譚寧疑惑到簡直不解，什麼情況？
求婚還有待定的？？
看她傅湛繼而再道：“我好歹也是會長，要求要高些，至少得有個正式的場地，再有枚正式的戒指，這樣的求婚太不正式，所以待定。”
譚寧鼓起臉頰，“這不是該我要求的嗎？我都不要求，你怎麼還要求上了。”
傅湛眼神清淡，學著她的語氣淡淡道：“不管，總之就是不答應。”
“……”
第一次求婚遭拒的譚寧深受重創，整個人沮喪的坐在副駕駛，像是沒了骨架的肉身，軟趴趴一個玩偶似得。
傅湛有些好笑，有在努力哄她。
但是無論怎麼哄，這孩子都像是撒了氣一樣，提不起興致。
回了霖縣的旅店，她悶悶不樂躺在床上，被傅湛抱起來親，親了一會兒又給她摸自己。
原以為譚寧會拒絕，但沒想到這位隻是“提不起興致”的在摸。
傅湛逗她逗笑，輕哂了一聲。
譚寧幽怨瞪他一眼，繼續“提不起興致”的在摸，又捏了捏。
淩晨五點，天都快亮了，傅湛還在討好身下的某人，譚寧哼哼唧唧的不配合亂叫，他吻吻她最敏感的部位，又儘心儘意的伺候著她。
一直折騰到早晨十點，譚寧也沒怎麼睡好。
傅湛給她帶了早餐上來，喂給她吃，“還在鬨脾氣？”
譚寧看他，“才沒有鬨脾氣，不就是人生第一次求婚被人拒絕了嗎？有什麼可鬨脾氣的，誰還沒有第一次，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總之越戰越勇，沒準被拒個十次八次的我就已經習慣了。”
傅湛想了想，“如果你還是在那種情況下求婚的話，我可能還是會繼續拒絕你，不知十次八次。”
譚寧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什麼意思？你還要拒絕我上百次！不是吧傅湛，彆我七老八十了，還得跪地上給你求婚……”
傅湛笑了，敲她的額頭。
“你的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什麼。”
他輕聲，“怎麼就不能想想我會找你求婚。”
“誰稀罕你的……”
譚寧話說到一半，不說了，反應過來這個茬了。
臉也登時紅透，像個熟蘋果。
她咕嚕咕嚕滾到床的另一邊，把自己悶頭塞進被子裡。
過了幾秒，又突然把自己滾回去，倏地抱住傅湛的脖子，再次吻上去。
她親著他，迫不及待的去解他的扣子，含含糊糊地說，“早這麼說不就好了，虧我晚上都沒睡儘興，討厭鬼，傅湛。”
“……”
傅湛被她拽著吻住，笑著摁住她的腦袋，“譚圓圓，能不能有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