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轉頭看向嶽老師:“那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發生啥了?”
我們此時確實在山間的小路,也就是說,我們的確是在追尋那些靈體的路上,的確做出了這種不明智的決定。
蜈蚣雖然在給我傳遞著錯誤的信息,卻也不是完全錯誤,至少有一段時間我是清醒的。
但是正因為有了這短暫的清醒,才讓我更加混亂。
這份清醒,是有意還是無意?如果是有意的話,那這蟲子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而在嶽老師的講述之下,我明白了從昨晚到現在發生事情的大概。
昨天晚上,我們三個在病房之中睡著了,一晚上都沒啥事兒發生。
而今天早上,嶽老師他倆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就在病床上直挺挺的坐著,目光呆滯,也沒啥表情,不知道在想啥事兒。
嶽老師喊了我一聲,才將我從沉思之中喚醒,我卻也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們說著話。
當時他們也都沒多想,隻覺得我是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兒太累了,等到院長一早上查完房之後,嶽老師找到了院長,要昨天晚上死去老人的病曆。
此時老人已經送往殯儀館了,家屬對老人的死亡並不意外,隻是好奇為啥老人身上起了那麼多的大血泡。
而拿到病曆之後,嶽老師看了看,搖頭說道:“原本就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了,輸液隻是維持,隨時都有死亡的風險。
而經過了這三番五次的離魂折騰,人直接就不行了。”
壯兒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那身上的血泡又是啥情況?”
“心火散,聚於皮膚。”嶽老師歎了口氣道。
緊接著,幾個人商量著接下來應該咋辦。
“我建議,找一個體格比較硬朗的人,用尋魂術,問一問他的靈魂,昨天晚上去了哪兒。
靈魂的事情,隻有靈魂才能知曉,肉身是完全沒有記憶的。”嶽老師看著我說道。
而一直沉默的我此時突然開口,堅定地說道:“晚上跟著這些人的靈魂,看看他們去哪兒就可以了,何必那麼麻煩?”
壯兒也點頭:“這樣也挺好啊,跟著他們就是了。”
嶽老師卻冷笑一下:“小子,大個兒不懂你還不懂麼?他們去的肯定是極度陰邪之地,三更半夜去那種地方,風險太大了。”
我卻依然很平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吧,我有應對之法。”
嶽老師皺起了眉頭,盯著我問道:“小子,你還記不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穿的是啥衣服?”
“這我哪兒記得。”我脫口而出。
嶽老師再次反駁了我的想法,但是我態度強硬,堅決要跟著靈魂走一趟。
並且說了,你們都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
嶽老師無奈,他知道如果我去的話,壯兒肯定是要跟著我的,於是也隻能答應了下來。
中午吃過飯後,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我就是在那兒平靜的坐著,一言不發。
壯兒則是幫著嶽老師忙活,做一些晚上出門的準備工作。
而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醫院的人突然全都動了起來,牆壁上巨大的人臉再次呈現,嘴巴一張一合的,仿佛在呼喚房間中的人們。
也似乎是迎合著人臉的呼喚,房間中的工作人員開始排成長隊,進入了三樓最裡麵的房間。
這些工作人員就好像很有秩序的隊伍一樣,排成一排聚集在一起,按照壯兒的說法,如果他們是跳著走的,就像極了電視裡驅趕僵屍的畫麵。
在進入了那房間之後,他們列隊站好,便再也沒有了動靜,甚至連生氣都少了許多。
緊接著,走廊中,浩浩蕩蕩的靈魂隊伍突然出現,徑直前行。
話到此處,嶽老師停了下來,我深吸了一口氣:“這麼大的場麵,我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誰知嶽老師此時卻呈現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森然說道:“你覺得我現在跟你說的,就一定是真相麼?你還是著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