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抬頭道:“那你們住在哪?”
“我剛才下去買包子的時候,發現這家店正在招工,管吃管住,薛晨最少二十塊錢,我在家經常做包子,乾活不慢,小蓮也吃得很香,我和老板說了下,他同意先試用兩天,我肯定能勝任了。”靳倩華道。
“那小蓮呢?”薛晨問道。
“我,我……”小蓮低著頭。
“她已經找了一家舞蹈學校,雖然沒有在那個喪事舞蹈團掙得多,但那種地方我不放心,這裡一個月三千多,在縣城也算高工資了,晚上先在教室打地鋪,等發了錢,我們就到外麵租個房子,一步一步讓自己生活變好起來。”靳倩華都規劃好了。
薛晨沒再說什麼,沒有什麼比自強不息更可貴的了,他從這位母親身上看到了這種品質。
薛晨打開蘇複晟的手機,讓小蓮教了教他除打電話外的簡單操作,便打開了瀏覽器。
排在最高位置的一條新聞顯示,竟然有五百多名幼兒感染了,而且還在持續增加,也有成年人出現了此症狀,受到了國家高度關注,派出的醫療專家們暫無頭緒。
第二條是關於他的,昨天飛身救要引爆煤氣罐的一家人被拍下來了,網友們的一致評價“帥呆了”,使得他不禁有些飄飄然,也跟著點了一個讚。
再往下一條是陳晨撰稿解釋他和那個火辣女醫生的關係,以及前因後果,這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紛紛對縣北醫院冷漠無情的做法口誅筆伐。
還有就是他令逃犯自首的新聞,被稱為擁有強大的個人魅力與感召力,成了眾年輕女性口中的小男友,各醫學院校的逃課率瞬間下降。
薛晨成了全國熱議的人物,但他卻不想這樣。上網的原因,是想看許友青是否宣布嘉瑤能救治各地小兒肺炎了。
他用手一扒拉,一條新聞便到了頂端,上麵大概意思是,許友青及團隊宣布將為小兒變異肺炎患者進行救助。
找許友青時,鄭秋之和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和他談話。
年輕男子很不服氣地說道:“薛晨也就是恰巧有老師傳授過,不然怎麼會治療好那些幼兒?”
許友青道:“薛神醫是沒有老師的,一切都是靠自學。”
薛晨出言道:“任何人都有老師,我們都能從彼此身上學到知識,雖然這種病並未有人教過我,但以往的病人給予的經驗便是我的老師。”
“薛神醫來了。”許友青趕緊起身迎接,“這是鄭醫生的侄子鄭爽。”
“你好。”薛晨打了聲招呼。
“嗯。”鄭爽淡淡地回應,帶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他挺不爽的,自己來時,許友青可沒有起身相迎。
鄭秋之皺了下眉頭,卻也沒說什麼。
薛晨沒顧忌兩人的存在,直接將配藥寫了出來。
“萊菔子、六角草、枇杷花、葶藶、貝川草、麻黃草,糯米……”
鄭秋之儘管嘗出了幾味,已覺得薛晨夠厲害了,也認為有沒說出的,但沒想到還少說好幾種。
“你這是如何做到的,這是鑽研了多少天?”
薛晨道:“也就一兩天吧。”
“……怎麼可能?”鄭秋之不相信道,“每種配藥的藥量不僅要拿捏準確,還要顧及藥性互相間的反應,比不穩定的化學實驗都要難,如果真是這樣,天才都不夠形容你,簡直可以稱為妖孽了,你這配藥學接觸多久了?”
薛晨回想了下,道:“我是見胡因夢是此中高手,深覺自己研究配藥的重要性,練習了有一個多月了吧。”
鄭秋之忽然不想和他談話了,一個多月就能獲取如此成就,叫那些研究了幾十年的醫生臉麵往哪擱啊。
“我可不相信學配藥一個多月,研究一兩天,就能治好那麼多家醫院都毫無辦法的病,”鄭爽道,“你是從哪得到的藥方吧,想成名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配這種複雜的藥,單是實驗就要花費不少時間。”
“哦,”薛晨道,“我的配藥方法可能和彆人的不同,我是用人直接做實驗。”
“用人?”鄭秋之皺了皺眉。
原來他的成功建立在彆人的健康之上,這未免很不人道。
“薛神醫,雖然你的目的是好的,這種方法取得的效果也快,但用那麼多人做實驗,是不是……”許友青沒說透,畢竟如果沒有他如此做,那些孩子就是死人了。
“是不是太沒有人性了?”鄭爽幫他說了出來。
“我隻用了一個人做實驗。”薛晨道。
“一個人?”三個人不禁想,那被實驗的人該成什麼慘狀了,而且藥力侵蝕也會讓實驗的效率降低的。
“對,用我自己做實驗,才能最直觀的感受藥的作用。”薛晨道。
三人聽了頓時不說話了,現代有誰像他那麼瘋狂,用自己來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