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在眾人的驚愕中指揮著,要說他們不懷疑薛晨,那是假的。
陳建斌讓身邊的警察叫村民按照薛晨說的做了,果然花費的力氣要小多了。
枝條掰開後,轉移的村民卻為之膽寒,驚呼了幾聲不敢再動。
跟上去觀看的薛晨,看到卡在枝條中的王巧玲比往常要消瘦不少,不,應該說瘦弱得差些便是皮包骨頭了。
村民不敢動的原因,是王巧玲身側有枝條插在她的身體裡,有一根還通向了她的嚇體,好像在為血甬子提供精元。
村民們震驚地議論著,這樣的場麵第一次見到,後麵的還想擠進來觀看,警察為了防止恐慌,而將他們疏散開了。
陳建斌凝視著屍體說道:“我有些相信不是你做的了,這種手段簡直沒有人性。”
那些枝條仿佛天生就長在王巧玲的身體裡,薛晨用剪子剪斷才將她挪移出來。
鄭一鬥撲了上去大聲哭著:“巧玲啊,巧玲,你走了,孩子怎麼辦?我會殺了薛晨給你報仇的……”
他衝上來就要打薛晨,被兩個警察帶下去緩解情緒了。
“薛神醫,我不該那麼急於下判斷的。”陳建斌帶著歉意道。
薛晨沒理會他,蹲在屍體旁,小心地拔出了一根枝條,頓時流出不少血,那枝條頭就像一於嘴還開合了下,說不出得滲人。
枝條對接屍體的頭部讓薛晨瞧著疑惑,這應該是結果實之處。
他又將之放在鼻下,還帶著某種腐爛的腥藥味,用血藥培育目的是什麼,這是誰做的……
薛晨又拔出通向王巧玲嚇體的枝條,內心驚動了下,旁邊的警察更叫出了聲,顯然從未看見過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紛紛惡心地想吐出來。
這根要粗於其它的枝條上有一隻六七厘米長的蟲,頭頂或者是嘴邊有一點紅,從嚇體中出來還扭動著肥白的軀體。
“薛神醫,這是什麼東西?”陳建斌胃裡翻滾著道。
“蟲子。”薛晨摸著王巧玲的皮膚,又拿來警察的專用工具,對她的口鼻眼進行了檢查。
突然一愣,王巧玲或許在被發現時,才剛死沒多久,或者還沒有死,因為她的身體特征才發生變化,僵硬與屍斑……
陳建斌見他無心說話,轉而對手下道,“看來不是一起單純的殺人案,凶手應該是非常邪惡的,注重某種祭祀儀式,你們再加強村民之間的調查,不要放過可疑點。”
一個警察也對屍體及周圍環境檢查了一番,拍照並記錄在案後,和其他醫生抬走了。
“你不走?”陳建斌問。
“我想這裡呆會。”薛晨歎了口氣。
陳建斌語重心長道:“年輕人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你這種行為會破壞多少家庭?”
薛晨等他們下去後,又歎了口氣,王巧玲不久前還是一個鮮活的人,卻變得這麼個下場。
薛晨有一個猜想,血甬子致使人瘋病的原因,和這種以人精血供養離不開。
向著更深處走去,那裡結實的枝條密閉得透不出縫隙,用了幾次力都沒能打開,卻在旁邊發現了一顆不大的白色石頭。
“這是人的牙齒,看來我猜得不錯,還有其他的屍體存在,血甬子植物的長勢應該還受到了人的乾預……”
薛晨又在深處的邊緣,尋找到了一些爛衣服,還有被枝條壓碎的白色骨頭,這個地方沒有人敢來,所以從未被發現過。
這是有多少人在恐懼中無聲地死亡了?其中應該有外出打工而沒再有音信的村民,也有或騙或挾持來的人。
薛晨掏出藥水灑在了枝條上,這是常用來灑在藥地邊緣,防止其它植物蔓延過來的,具有強烈的刺激與驅逐性,這還是根據野獸用糞便宣告領土得來的靈感。
他找的是薄弱的地方,等了一會兒,枝條便鬆散開了,再使勁將開口擴大,製作了一個火把,點燃後走了進去。
裡麵之大如同一個小型的迷宮,竟然有不少的屍體出現,全部是女人,但都已死去至少一年以上了。
一些蟲子還依附於枝條一端,一些已在到處蠕動著,薛晨不小心踩死了一隻,流出的紅綠相間的血水說不出的惡心。
“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肯定不是用來做好事的。薛晨抱著這想法,所過之處將這些蟲子全部燒死了。
他不知道將對方辛苦十多年培育的精蟲毀於一旦了,不然的話心情會更好,在一轉彎處,聽到了類似於啃食的聲音,又突然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