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淡淡道:“那不知道李醫生來了幾天了,有沒有檢查出突破性的信息?”
“這些屍體時間那麼長了,你們這裡又如此簡陋,怎麼進行化驗工作?”李醫生質問,又借題發揮道,“把我安排在農民家裡,為什麼我還沒同樣是來客的人吃得好住得好?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前來支援的同誌的嗎?”
“李方同,那些來客是投資了五十萬給當家村民的富豪,如果你能出得起那錢,也能吃得好住得好,但是你要記住,我們請你來不是享福的!”陳建斌的脾氣更不好一些,否則就不會來抓有權有勢的薛晨了。
“……好,吃住方麵我不在意,但是這個野醫生有什麼資格來檢驗?”李方同問。
李方同愣了愣,感受到了輕視,氣憤道:“你們這偏僻的小鄉鎮還搞封建迷信,你們就是這樣隨便否定上級領導派遣的人的嗎?”
“領導的指示,我們是堅決貫徹的,但可能涉及到的領域存在差異化,如此效果不佳的話,難道我們還要堅持下去嗎?”盧靖還是給了他點麵子。
李方同卻認為他是在嘲笑自己無能,冷笑道:“我雖然沒有進展,但也已有了頭緒,推理到位了,找出線索是不難的,好,既然你們選擇相信一個野醫生,就讓他看吧!”
“盧所長,要不我看還是讓李醫生繼續分析一下吧。”調查組的組長何衛道。
他儘管也反感李方同,但至少是從一個地方來的,不幫忙說兩句,既顯得調查組有失權威,又會讓李方同背後的人心生不滿。
再者他也不相信一個山村野醫,會比知名專家的徒弟厲害。
“何組長,薛神醫……”盧靖附耳說了幾句。
“原來你就是……”何衛充滿驚訝地望著薛晨,見他搖了搖頭,就沒再說下去。
何衛的級彆可比股級所長級彆高多了,李方同見自己被維護了,說明他們離不開自己,彆提有多得意了。
儘管看到何衛和盧靖的私語,卻也認為這是盧靖的低聲下氣,哼道:“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要明白這裡誰是第一領導,隨便用人也隻有你們這些小地方會鬨出這笑話,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李醫生,我看還是讓薛神醫來看一看吧。”何衛說道。
“什,什麼?”李方同不敢相信道,“他是誰?何組長你怎麼也會……”
沒有人再理會他,剛才他說的會鬨出笑話,簡直就是用在他自己身上的。
李方同見眾人圍在這所謂的薛神醫旁邊,那種羞怒感使得他非常不適應。
“你們有沒有想過屍體為什麼都是女人?而且從她們的骨盆上還能看出一個特點,就是都生育過的。”薛晨問。
何衛說道:“她們都生育過,這一點是知道的,至於為什麼會是女人,難道不是想要用那枝條吸取女人的……”
這裡還有一些女警,她們對這邪惡的場麵感到很不自在,所以有些時候說得不那麼透徹,再者他對這目的性並不明白。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些女人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彆的地方?”薛晨問。
眾人想過,但不知道為什麼。
李方同試圖引起眾人的注意道:“薛神醫,一共說了兩句,還都是廢話,這些女人出現在這裡,那彆的地方可能也會存在,凶手既然殘忍殺害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不會擴大範圍,或者一個地方是女人,一個地方是男人。”
有幾個警察驚訝了下,明顯剛意識到這個問題,那將會有多少人死亡?
“不必驚訝,犯罪就會留下痕跡,凶手不是愚蠢之人,實施的地點越多,越會產生暴露的風險,”薛晨道,“調查原因不能隻從人身上入手,而是放眼於當前環境。”
“華夏電視台報道過每年有八百萬人口失蹤,有近千萬人群在尋找中,加上多年累積的失蹤失散人口都超過一千萬了,這一方麵有人口流動的原因,也有拐賣,非法囚困雇工,老年人走失等,都占據著不小的比例,在窮鄉僻壤犯罪被發現的幾率要小很多,這才是當前的環境。”李方同道。
“山村之中犯罪可能被發現的幾率要小,但我說大薛鎮下隻有這裡具備這種慘案是有原因的。”薛晨道。
“什麼原因?”陳建斌道。
“先從地形上講,這裡是一個凹處,卻將薛莊和薛眼村分開了,又算是雁追山一麵最低之處,土地肥沃,卻隻能生長酸性的東西,在周圍村這塊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叫‘五道爺’,”薛晨見人不明白,解釋道,“就是收鬼的,你聽從雁追山上吹下來的風像不像鬼哭?代表陰。”
眾人確實聽到了風的嗚咽之聲,又聽了薛晨的形容,膽小的人不禁雞皮疙瘩起來了。
“嗬嗬,說了一大堆,還是不在正題上,”李方同道,“這鬼風,土地肥沃,長酸性的東西和案件有什麼關聯?你不會說女人是陰性的,牽扯到一塊了吧?”
讓他驚訝的是,薛晨點頭道:“沒錯,這就是我想說的,凹處相當於女人的zi宮,土地肥沃證明女人的生育能力,酸性東西說明有一個好胃口,至於鬼風收鬼的,我暫時還想不明白,但一定代表著什麼,我判斷凶手是術道中人。”
“哈哈哈……”這次李方同更是大笑起來,“你的聯想很豐富,這就是你們的薛神醫。”
何衛麵色有些不好看,薛晨的醫術他不懷疑,但在這胡扯,裝神弄鬼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