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這一切的黑手,應該就是這個家夥背後的人,但是以這個家夥的奸詐性格,哪怕是到死恐怕都不會說一個字的實話。
心中微微的琢磨了一下之後,周酬笑眯眯的蹲下來,手槍直接抵在了陳海的一隻手上麵,微笑道:“我念三個數,你如果沒有決定好,我會先在你的手上開槍,你說選擇你哪根手指都比較好?”
陳海身體猛的一顫,看著那雙深邃眼眸之中的冰冷,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在和他開玩笑,正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槍突然響了,緊跟著手指邊傳來讓他專心刺骨的痛。
抱著那斷裂的手指,陳海臉上的肌肉完全都扭曲了,這個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帶著無儘怨恨的咬牙追問道:“你不是說念三個數嗎?”
周酬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在心裡念的,我也沒說直接念出來,你自己不知道去估算一下時間嗎?另外提醒你一句,又是三個數過去了。”
聲音落下的時候,槍聲再次響起,澄海的一根手指再次飛了出去。
周圍看著的那些人,此刻都感覺股毛骨悚然,這明顯就是想要活生生的把一個人給玩死,就算是逼問消息,也沒有這麼玩的吧,這也有點太任性了。
沒有任何征兆的直接就開槍了,每一次都精準的打飛一根手指,十指連心,打斷手指的痛苦,恐怕比在他們身上來一槍還要痛。
韓雨露看到那些黑衣人眼眸之中的恐懼,哼了一聲之後,來到了那些黑色的麵前,冷聲嗬斥道:“是你們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我搜?”
那些黑衣人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周酬,發現對方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誰也不敢當這個出頭鳥,尤其是站在最前麵的一個人,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將自己的手槍給掏了出來。
他們要是不把槍交出去,等待他們的很可能就是一個子彈直接穿進大腦。
“看看他們多乖,你那些小弟比你懂事多了,三個數…”
這次周酬那似笑非笑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海便已經大聲的喊了出來,“我說,我全部都交代,你不要再開槍了。”
他的心理防線都已經快要崩潰了,這個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哪怕就是開槍都沒有絲毫的征兆,三個數在他心裡念,鬼知道什麼時候會念完,已經是兩根手指被打飛了,他可不想兩隻手連手指都沒有。
周酬臉上帶著淡淡笑容,“你要是早開口,你的手指頭就怎麼會離開,不過我建議你說快點,這樣你還可以上醫院把你的手指頭接上。”
“我背後的人就是安仁文,這一切全部都是他指使的,這些話也都是他教我說的,如果沒有他的財力支持,也沒有他幫忙,我根本沒有辦法洗白自己,我這完全不是在撒謊,我是有證據的。”
說這話的時候,生怕周酬直接開槍,陳海趕忙是從身上掏出了手機,將一些電話錄音給播放了出來。
“我留下這些證據,就是為了不讓這家夥把我當成棄子,不把我丟出去當炮灰,要是這次我知道他惹了你這樣的大高手,打死我也不敢參與進來。”
此刻陳海眼中的回憶那是真情流露,他是真的後悔了,為什麼惹上了這麼一個對手,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厲害,應該在他來之前,就立刻跑路,還做什麼殺人滅口的事情,反正最多酒店經理也就是把他咬出來,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就是他指使的。
周酬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看著這個家夥眼中流露的悔恨之意,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腦中仔細的想了一下之後,眼中立刻閃過了一抹精芒。
“如果這一切都是安仁文指使,那他現在已經死了,你還在這裡到處殺人滅口,彆告訴我這是他生前給你下的命令?”
“他沒有死,這隻不過是他金蟬脫殼了一個計謀,他可是惹了林家,林財神兒子的那護短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放過他,要知道當初林財神的兒子開始當家之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把傷害了他妹妹的那個男人給收拾的慘不忍睹,無論是錢財還是身心打擊,都讓那個人幾乎走投無路。”
聽著這話,周酬微微有些意外,想不到這陳海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看來你也算是安仁文的心腹了吧,他可是一直想要對付林家,收集的那些消息你不但知道,還知道他是在玩金蟬脫殼,以他那奸詐狡猾的性格,和你是同一路人,他能將自己的軟肋告訴你,我想後麵應該是有什麼計劃需要你去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