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聽著感覺這些像是你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呢?”
對於楊昊的質疑,我懶得去解釋,隻能說這家夥雖然有錢有勢有背景,可卻是一隻十足的井底之蛙。
“好!好!好啊!”
“說的太好了!”
“太好了!”
唐裝老者終於開口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激動的臉色都微微漲紅了起來,看向我的眼神,那叫一個灼熱,一旁的楊昊聽到唐裝老者這麼說,一下子也漲紅了臉,變得啞口無言了起來,剛剛他的大放厥詞,這會完全是在打他自己個臉。
“不過你小子說錯了一點!”
唐裝老者接下來一句話,卻是讓我有些納悶了,雖然我自問對於古董文玩的研究,必然是不及眼前這位唐裝老者的,可就眼前這副做贗的字畫而言,從我看出破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理清楚了頭緒,不可能在忽略到什麼疑點,至於看走眼,那更加不應該啊!
唐裝老者也看出了我眼中的狐疑,隨後便是輕捋胡須哈哈大笑著說道:“你小子如此年紀有這般心性眼力,的確難的,可恃才自傲卻是萬萬要不得,老頭子可沒騙你!”
“你說這副字是老頭子我從真跡上拓印而來,那老頭子告訴你,這副字卻是老頭子親筆臨摹!”
什麼!
這副字是眼前這位唐裝老者親筆臨摹出來的,而非我說的那樣,是從真跡上拓印下來的!
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臨摹和拓印雖然從本質上來說都屬於仿造,可其中卻有著天差地彆。
簡單來說,拓印就像是用複印紙,將真跡給複印下來,手法算不上多麼高明,因為是複印下來,隻要操作得當,用料考究,足以以假亂真,可臨摹那就大大不同,那是需要臨摹之人,一筆一劃一個字一個字親手寫出來。
我師父臨摹字畫的手段已經算是登峰造極了,可他也不敢說,他去臨摹唐寅的字,能臨摹到讓我都看不出絲毫端倪來,可眼前這位唐裝老者卻做到了,如此隻能說,這位唐裝老者臨摹字畫的技術,還強於我師父。
心頭震驚許久後,我方才堪堪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便裝著膽子問了一句:“前輩您這一手臨摹,實在是驚為天人!”
“可小子有一點想不明白,小子仔細看過這副字的用墨,那是正兒八經的明代徽墨當中的極品李涎墨,難不成這墨也是前輩做贗出來的?”
問完之後,我都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一顆心砰砰狂跳著,那感覺就像是買了字花,等著開獎似的,要是眼前這位老人家連墨這東西都能做贗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那他做贗的技術,隻怕稱得上前無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