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工地要死滿九個人,先不說有沒有人願意去死,要真死了這麼多人,隻怕上級直接就查下來了吧,他們宋家不倒也得脫層皮。
要真按洪葉所說的,這個項目隻能是就此放棄了。
宋文山的臉上滿是頹喪之色。
洪葉見狀,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奸笑,什麼獻陰祭根本就是他隨口胡扯的。
即使真的死了九個人,這工地上的凶煞之氣也去除不了,純粹是他糊弄宋文山的。
他知道,宋文山根本承擔不起這九條人命。
“洪,洪大師,真有這麼邪乎?”許祥才咽了口唾沫,麵無血色的問道。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跟我一起上祭壇,我再做法,那股陰風肯定會再起,到時候你就能知道是真是假了。”
洪葉板著臉,故意嚇唬著許祥才道。
“不不不,我信,我信!”許祥才一聽要自己上祭壇,生怕拿自己第一個獻祭,嚇得連連擺手,直接縮起脖子退到了後麵。
工地上的工人們本來就已經人心渙散,一見這幅場景,頓時一聲起哄,將手上的工具全都扔了,一哄而散的逃離了工地。
“難道我宋家真的要遭天譴?”宋文山仰頭看著天,憤怒的握著拳頭,滿臉的不甘神色。
宋悅然見到二哥這幅模樣,極為心疼,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解。
“宋總,你再考慮考慮,要是想好了,可以再找我。”洪葉冷笑了一聲,終於脫身了,心裡一陣輕鬆。
“慢著!”
不過,就在他準備離開之際,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喊住了洪葉。
洪葉好奇的扭過頭,見是一個年輕人,站在宋悅然的身旁。
“宋總,這個洪大師根本就是在放屁,什麼獻陰祭,純粹是騙人的。”
陳休看了一眼洪葉,對宋文山示意道。
“啊?”宋文山正在絕望之際,突然聽到陳休這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一愣。
“混賬!你是誰,竟敢在這汙蔑本大師!”洪葉見陳休居然敢質疑自己,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一聲怒吼。
“不可胡說,洪大師是風水學大師,不止在江北有名氣,在整個江省都是享有榮譽的。”許祥才生怕惹怒了洪大師,以後就徹底沒了退路,趕緊製止著陳休道。
在他看來,陳休連胡子都沒有,才像個騙子。
“嗬嗬,風水學大師?”陳休一聲冷笑。
“哼,小子,本大師自十三歲起就跟著名師學習風水,通讀各大名家風水書籍,敢問你又是師從何人?”洪葉一聲冷哼。
“洪大師,這位是陳先生,中醫之術非常高明,替家父治過病。”宋文山一時也摸不準陳休的話到底靠不靠譜,不敢貿然得罪洪葉,向他介紹了一下陳休。
“哼,原來是個中醫,也敢在這學人尋龍點穴,真是貽笑大方!”洪葉不屑的搖了搖頭,
“九三年娘娘廟拆遷,怪事迭出,是我親自點的穴,才順利遷走廟堂。”
“十年前江北修建跨江大橋,頻頻遭遇走蛟,大橋屢屢被衝斷,是我做的懸橋劍,掛在橋頭,大橋才終於通車。”
“五年前,江省王家要炸開青雲山,是我出麵,才保住王家避免損毀龍脈之地,現在王家平步青雲,身家數十億。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卻也敢在這質疑本大師的實力?!”
洪葉說著,雙目一睜,怒目瞪向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