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人就緊跟其後,神乎其神,一腳踹向韓大聰的麵門。
砰!
他重重地又倒在病床上,再次暈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牛記臉色發綠,連忙大喝。
韓大聰把黑針收回,難為情地說道:“一時沒小心,又給他下毒了……”
那個醫生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愣愣地望著這一幕。
牛記則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顫抖著指著韓大聰:“還不快再解毒!”
“他要是再對我張牙舞爪的,我可又要不留意了。”韓大聰笑著說。
等他把牛欒再次救過來,牛記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把牛欒朝床上一按。
牛欒像個瘋子一樣還要抗爭,牛記憤怒之下,乾脆一耳帖子打在他還沒消腫的臉上。
牛欒一蒙,難以置信地說道:“爸,你為什麼要打我?”
“為什麼!”他大吼,指著韓大聰,“為什麼不把他捉起來,快捉起來啊,我要他死!”
“你外去,把門帶上。”牛記對門口的醫生說道。
“哦哦哦……”醫生連滾帶爬跑外去。
隨即牛記對牛欒十分冷漠地說道:“冷靜的休息一刻兒,回頭去和周紅霞把婚離了,再去向那位蔡教授賠個禮,然後回老家呆幾個月,沒得我的準許,不準離開家門。”
“啊?離婚?賠禮?為什麼!”牛欒一呆,然後聲嘶力竭。
“因為我是你爸,沒得我,你屁都不是!這個理由行不行?”牛記又是一巴掌打過去。
牛欒整個人都蒙了。
不要看牛欒在外很霸道的樣子,他老子一發火,他整個人就猛地萎了,唯唯諾諾,一點火氣都不敢有。
當天下午,他就跟周紅霞辦了離婚證,一臉無奈地從民政局出來。
日理萬機的牛記也愣是抽空跟過來,這一刻就坐在車上,等他過去。
牛欒陰毒地看想周紅霞,陰深深地說道:“你早曉得姓韓的媽蛋會來破壞我們的婚禮是不是?”
周紅霞手捧離婚證,表情有些恍惚。
竟然真的掙開了這場婚姻……簡直就跟做夢似的。
從現在起,自己就是一個離了婚的婦女?
才結婚一天,還沒行周公之禮,就又離了婚?
感到,納悶的樣子。
對於牛欒的質問,她也不想回答,默默地接著往前走。
牛欒上前捉住她手腕,咆哮:“說啊,是不是?你這個婊……”
“喂喂喂,大白天的,你這是要動粗嗎?”韓大聰聒噪的聲音響起。
牛欒雙目通紅,本想對韓大聰破口大罵,牛記把車窗玻璃放下來,淡漠地乜過來。
立馬他就像大冬天被當頭潑了一身的涼水,身子一縮。
疼恨、委屈、悲傷、屈辱……各種悲傷情緒一股腦兒湧出來,牛欒低下頭,哭得像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