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終有窮儘時。
有時候相差一步,就是天與地的距離。
韓大聰曉得,自己即使超水平發揮,也都擋不下福勇大師的全力一擊。
兩個高手大戰三天三夜這種事情,一般隻存在演戲作假中間,也或者存在於比鬥雙方功夫十分挨近,相差無幾,且並不是生死相搏的情況中。
韓大聰本就不如福勇大師,在福勇大師含恨全力出手的情況下,被一招秒殺,著實是太正常也就的事了。
回想頭一回認得福勇大師時,自己還幫他解圍,搞定那渣一般的搦戰者,想想就是一種諷刺啊!
韓大聰臉上湧現出一絲笑意,竟是徹底放棄了抵抗,原地不動,看著福勇大師這一掌印到自己額頭前。
福勇大師麵閃一絲奇特之色,手掌突兀停頓在韓大聰額前。
他沒得徑直下殺手!
下一秒,他十指並攏,如鳥嘴一般,啄向韓大聰眉心。
舍利子被韓大聰融入後,無形無質,但就在眉心裡麵的位置。
福勇大師這一“啄”,似乎就是想把其取出來!
他如果一掌打爆韓大聰的頭,舍利子的能量也多數會跟著爆開的血肉腦漿一塊散開,再也複原不攏。
終究是融合了的嘛!
麵對福勇大師的停頓,變招,韓大聰終於有了反應過來的機會。
但讓福勇大師料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還是沒得動彈!
“韓施主……原來這麼沒得用?我以前倒是高看了他一些……”
福勇大師還以為韓大聰被自己的高手風範給徹底威懾,沒得了鬥誌呢!
這也不怪他自大。
他以前不是沒得和人昆侖決過,往往自己一產生全力,就能“嚇”壞不少對手。
韓大聰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然而多年的修身修心修神修意,使得福勇大師在這關鍵時刻,突兀萌發了一絲警兆。
即使在這一刹那,他也沒得覺察到危險,不曉得警兆從何而來。
但警兆既已生,就不得不垂青。
因此他箝製住了對舍利的貪念,竟是再一回閃身避讓了。
在韓大聰沒得一點抵抗的情況下,閃身避讓,這看似多此一舉的動作,成功保住了他的性命。
一道光冒出,穿通了他的身體,卻沒得能擊中要害,以至沒得產生出任何血痕。
如春一夢一般無痕,也悄然無聲。
福勇大師停下,回頭看向季曉茗。
就見季曉茗手持震山撼地針,一臉肅然。
那道光,就是震山撼地針放出出來的。
福勇大師鼻息微動,笑著讚歎:“好一枚神針,好一種金性靈氣。韓大聰,原來你已開啟過北邙山的靈穴封印。”
“金性靈氣?那團白色的光團,原來是金性的。”韓大聰冒出這個想法,並不作聲,而是趁機擰身,反殺福勇大師。
福勇大師看似沒得怎麼受傷,但靠近心臟的位置被洞穿,內出血是必須的,全力出手的話,勢必容易使傷口擴大,隻要涉及心臟,神仙難救。
而且出於某種原因,他全力出手的時候也不夠長,剛也已全力打向過韓大聰一回,現在還是算了吧。
麵對韓大聰的攻擊,以至季曉茗蓄勢的時候將要重新摧動震山撼地針,福勇大師腳下一滑,人就重新到了武定身邊。
他掌控周圍的氣場厲害,掌控自身氣場更加厲害。
躲閃的時候,韓大聰幾乎完全捕捉不了先機,反應愣是慢了他正正一拍……
這種劣勢,在公平交戰的情況下,不用懷疑是致命的。
等到韓大聰重新回頭,想要去追的時候,福勇大師也已帶著武定一塊退到了一塊大石後麵,再一閃身,就從韓大聰的視線中消失了。
韓大聰繞過那塊大石,也同樣看不見福勇大師。
明曉得福勇大師就在不遠處,但韓大聰卻是曉得,擊殺對方的最好時機,也已沒得了。
福勇大師有了防備,季曉茗以震山撼地針暗算成功的幾率,也把變得最低。
韓大聰展現了深沉的缺憾之色。
季曉茗也歎了口氣,說道:“還是失敗了,也就也在預料中間。”
是的,以震山撼地針暗算,是韓大聰和季曉茗趁早商議的一種戰術。
他們都曉得,福勇大師對韓大聰的舍利勢在必得。
經過一係列的猜測討論,他們得出結論……
福勇大師篤定不會立馬殺死韓大聰,得把舍利取到手後再動手!
那麼韓大聰任由福勇大師襲殺自己,以此馬皮,季曉茗再在一旁暗算,幾率想來應當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