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任誌遠說的那些誇獎劉雪梅字的話是虛情假意,那麼現在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之言,從他多年習字的經驗來判斷,這字非常有收藏價值,更何況是出自一個女人之手!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鄉下女人,而是當今在他看來,很牛逼的一個有為青年,張東來的未婚妻!
憑任誌遠的判斷,以張東來目前的身家以及未來的估值來看,張東來若是追求康寧或是聶小營任何一個女孩的話,都可以輕鬆拿下,可張東來卻偏偏看中了劉雪梅這樣一個鄉下女人,其中必有緣故。
另外,單從今天劉雪梅所表現來的氣質與風度來看,她竟然半點不輸這兩個有錢人家的千金。
“你小子,我在這兒還沒說話呢,你說收藏就收藏了?”於愛民雖然心裡很是興奮,但他的表麵還是裝得比較平靜的,畢竟自己也是一縣之長,父母官,不能顯得太過輕浮了。
“於縣長,您家裡有許多名家的字畫,就彆跟我爭了,而且,還是我讓人給雪梅妹子拿來的紙墨筆硯呢。”任誌遠竟然不看他縣長的麵子,直接護住了那幅字。
“你們都彆爭了,我不過是隨手一寫,哪值得你們去收藏啊,要是真的掛出去,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我可丟不起那個人。”劉雪梅見兩個官員在爭她的字,一方麵心裡高興,但她更多的卻是考慮人家是看了張東來的麵子而已,自己幾斤幾兩,可不能沒數。
“妹子,誰說這字沒有收藏價值?我就看著值錢,真的,我收了這字,妹子,我不白要你的字,總得象征性的給你一點潤筆費。”至於給多少錢,任誌遠當時沒拿定主意,這需要斟酌一番,多了,自己拿不起,少了,會讓張東來劉雪梅不高興。
可王文娟心裡就不怎麼爽了,她與其他不同,對於書法,並不怎麼太懂,在她看來,那些好字,都差不多的模樣。
當然,劉雪梅一個女流之輩,竟然能夠寫出這種雄勁有力而且不失秀氣的字來,真是很難得了,反而打死她,她都寫不出一半韻味的字來的。
“誌遠,既然於縣長那麼喜歡,你還爭什麼爭?”
王文娟這話,當然也是兩層意思,兩個目的,她這是要拍於縣長馬屁的,畢竟於縣長才掌握著她的升遷大權。
“婦人之見,你就少說兩句吧。”任誌遠預感到老婆又要說出什麼昏話來,便趕緊堵住了她的嘴。
王文娟隻好撇了撇不再吱聲。
“東來兄弟,我真的不知道你家雪梅妹子還藏著這麼一手啊,真是一絕啊。我於愛民雖然不會寫字,可對書法多少也浸染過幾年,略通其道。不說彆的,單是妹子這字的勁道,就不是一般男性愛好者所能達到的,而在整個氣韻上,甚至都超過了許多大家的境界。”
於愛民盯著那還未乾的四個大字,又是一番高評。
“於縣長過獎了,我不過是信手塗鴉而已,哪有那樣的境界?任局長,你若是不嫌棄,那就送你好了。”
“謝謝雪梅妹子!”任誌遠一聽這幅字決定給他,頓時喜出望外,但他馬上又說,“妹子,這樣怎麼行呢,這兒還少了您的題名呢。”
“這……合適嗎?”劉雪梅猶豫著看向了張東來,似是征求他的意見。
“你隨便啊,要是真出名了,有一天我還得靠著你掙錢養我呢。”張東來打趣道。
“去你的,我要是也能出名,那這世上還有凡夫俗子了?”嬌嗔的白了張東來一眼,劉雪梅便在下麵書上了“雪梅”兩個秀氣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