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說你遇到有人用陰陽降頭草害人了?”
這話從他嘴巴裡說出來,怎麼有一股子大義凜然的味道。
陳鳴都無語了,真想說,你不就是用來害人的,難道還用來做過什麼好事情?
常海提供的線索,可以說是毫無線索。
沒有指控力,更是摸不透李叔的跟腳。
一個會用陰陽降頭草下降頭的人,那絕對不是普通人,少不了有些背景。
就比如常海這種好人不做,壞心眼子長滿身的。
但也不能說全無用處,起碼可以證明,丟失的那一份,就是李叔偷竊的。
看來有必要當麵找李叔對峙一下了。
陳鳴心裡下定決心。
村長的死不能白死。
他更想要知道,李叔為什麼突然對村長下此毒手。
按理來說,一個村子生活了幾十年,就算平日裡有些小摩擦,可低頭不見抬頭見,都不至於致人於死地,還用如此歹毒的方式,為人所不齒。
“幫我辦件事。”
陳鳴沒有因此為難常海。
畢竟當時常海就是最壞的那一個,好在沒有釀成不可挽救的錯誤,不然陳鳴真不能留他活著。
他拿出手機,給常海看了徐天的照片,讓他對徐天出手,不需要估計,隻管按照他以前的作風來就行。
常海對這種事情熟悉啊。
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一個人,那還不是輕飄飄。
從常海住處離開,陳鳴先送自己徒弟回家,然後一個人走在南村泥路上,一路本著李叔家而去。
李叔正在清掃院子,見到陳鳴,立刻陰沉一張臉,劈頭蓋臉喝斥一頓,“不是讓你離開,你怎麼還跑來我家了?”
“李叔,乾什麼對我這麼大意見?我是一個醫生,也不是什麼歪門邪道的惡人。”
陳鳴淡淡笑道:“心裡還是惦記著村長的死因,過來跟你商量一下,我打算查驗屍體。”
李叔神色明顯很不自然,“我不是說過,村長已經死了,難道一個死人你都不肯放過?還要打擾他地下清淨?”
“我是醫生。”
陳鳴鎮定自若道。
“醫生怎麼了?”
李叔怒道:“醫生是救死扶傷,不是沒事兒研究屍體,你也不是法醫,活人生病你能救,難道死人你還能讓人起死回生?”
“我還沒說完。”
陳鳴笑道:“我自然沒能力讓人起死回生,但一個人是正常死亡,還是非正常死亡,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之前在村長靈堂前檢查過一次,村長的死相不可謂不淒慘,絕對不是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