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還真不知道,一個素未蒙麵的陌生人就敢隨便質疑我時家上下,況且我祖輩對於這座大山的貢獻豈是你一個外人,胡說八道的,彆說是你,就連這小王八蛋,也啥都不知道。”
哎呀,還真就不信邪了,說白了,過來的時候,他就走,私下窺探過這些事兒,中間雖然和付強聯係的時間不多,但終究是聯係了一下,從富商那兒知道了一些很有趣的事兒,從那時候起,他對於小棒槌萬分崇拜的爹,是帶著綠色的眼鏡看。
這會兒工夫小棒槌自然也不願意一回頭,抹著眼睛衝安逸吼:
“安逸,胡說八道什麼呢?咱們可是好兄弟,你怎麼能說我阿爹他們?”
聳了聳肩膀,安逸當然知道,這話一旦說出來,他和小棒槌的塑料兄弟情馬上就要到頭了,不過已經到了這兒,到頭就到頭唄,他可不在乎。
往前麵湊了一下,他蹲在那兒。
一伸手,滿臉可憐的拍了拍小棒槌的肩膀,並搖了搖頭。
“單純的人生活最美好,你知道那麼多乾嘛?你看我活的多累,再說了,你隻要把你阿爹他們當個英雄就行了,自己心裡麵想他是英雄,你走路就會按照英雄的路子去走,不會有差的,對了,兄弟,走這一路來,我的水壺被你扔到河裡去了,可得我要死,你幫我弄點水來唄,剛剛的事兒我給你賠禮道歉,你也知道,我這人嘴有點直,話說多了。”
小棒槌雖然感謝而不相信安逸的話,可是看著安逸那略微有些乾涸的嘴唇以及寡白的臉色,想想這一路來,也實在是受了太多罪,對於一個城裡孩子,到底是過於苛刻,她的心裡善良的一麵要居多,看到安逸這樣,也就先壓下剛剛安逸的話帶來的不好的感覺,先給他弄點水,回頭再收拾。
“那你和阿爹在這兒,我阿爹脾氣不好,你不要惹他,我馬上就回來。”
兒子越是和安逸走得近,石寶華的臉色越是差,小棒槌溜了一眼他爹看著神色不太對,低著頭也不說話,拿著水壺一溜煙就跑了一下子,4周又安靜了不少,那邊人們還在撲魚火,都在那邊忙活,而現在隻有他們兩個麵對麵站著。
安逸最煩這些冠冕堂皇的人,心裡麵明明藏著所有的計劃和麵上,非要讓你感覺他像是人畜無害,這種偽裝可能對於人來講,像是本能裡對自己的防禦,但同時又何嘗不是一種卑劣的對彆人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