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很少帶情緒,對於一些事情完全屬於爽了就笑,不爽就打,但是石寶華站在麵前時,安逸卻覺得心裡實在難受,像是對著一坨屎,有怒火,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跟這種東西計較。
“彆的我就不想說了,但現在站在你後麵那個少年,他身上流著的可是一輩又一輩複仇的血,恭喜你,乾的還是不錯,至少把這個人,還沒有生出下一代之前就搞死了,這個仇家從此以後也不會存在,不過,他要是有什麼有本事的親戚,沒準兒感歎於他,命運的不公,還會回來找你算賬,不用總感覺誰對你都充滿敵意,因為這是事實。”
石寶華,不傻,安逸到底有沒有本事他很清楚,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就像安逸自己說的,欺軟怕硬,那沒辦法,對付一個凡人還好辦,對付安逸這種他心裡沒底,而且他已經不是十幾年前還風華正茂的時候,現在他有一兒一女,家裡麵還有那麼大一片產業,甚至在外麵的城裡還偷偷給兒子攢了兩套婚房,這都成為石寶華的枷鎖,讓他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儘情的施展著他對於彆人的算計,可安逸,這話說出來石寶華不愛聽,不愛聽肯定是要反擊。
長得不壯,武力值很低,可是心太壞了,安逸,對於這一切,又不屑於顧。
如果平時,他隨便使個小心眼,這一寨子的人都會攻擊安逸,但現在,他和安逸麵對麵站著,卻真的不敢隨便輕舉妄動,那人的眼中是難以忍受的冰涼的,眼神看你的時候,就好像眼前隻有空氣一樣,隻有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看彆人才會這樣,當然不排除有的是傻子,可安逸,是不是,他們倆心知肚明。
中間不時還有村民在他們附近跑過去,但是因為這會兒霧氣裡夾著濃煙將4周籠罩的嚴嚴實實,壓根沒人發現,如果他們兩個不發生什麼大的動靜,隻怕在這兒死一個,彆人都不會知曉,安逸就樂得見這場麵,石寶華越慌,他越開心說白了,他今天來可是為了白玉蘭,這麼一路走過來,沒有打聽到關於白玉蘭任何點點滴滴,這會兒好不容易一下子抓到了事件的關鍵人物,安逸所有的細胞都已經調動起來,他斜著眼睛看了一下半山腰,在霧氣之中隱約隻能看見光禿禿門窗的祠堂,笑得肆意。
“又何必呢?反正為了這寨子裡麵以後太平萬年,姐為了你這村長的位置能生生世世往下傳,更為了,不管你兒子爭不爭氣,褲腰帶裡那個家夥都能給你生出個帶把的傳承人來,你這輩子也算熬儘了心血,你們老師家祖墳裡麵有你這麼一位,也真是冒青煙了。”
“出口,無知小兒,你可知,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胡說八道!”
石寶華氣得胡子都快飛起來了,還是那句話,不管自己怎麼說,總有自己千百種理由,彆人指責的時候就算明知道可能有三五分道理,那也絕對不可能讓人家隨便說,更何況她這一輩子受人敬重,太多了,壓根兒就沒有人敢當麵去摸她的老虎屁股,安逸就這麼大刺刺,有什麼說什麼來來回回的氣,誰也受不了。
這話說完的時候石寶華也不掖著藏著,剛剛還覺得是一副很謙虛,受人尊重的模樣,這會兒,往那一站,無端的,氣勢十足。
“我石寶華無愧我石家列祖列宗,我做這一切,既是為光宗耀祖,也是為後代著想,你既不在這邊,不是這裡的人,這裡千百年來,各種各樣的恩怨糾葛,你就沒有權利指手畫腳,你既然跟我兒子來了,我不問你為什麼來,隻要你能夠無論走出去,都已經是我這個當村長仁至義儘,誰知你一而再再而三,各種挑釁,小子你可要知道,這不是你們漢人的地盤,在我們這兒自有我們的規矩,天皇老子來了也管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