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伸手進去摸:“沒有釘子。”
“你把老爺子請出來,我們把棺材板弄好再給他請回去。”我把外套脫了,搭了把手。
老爺子被請出來之後,讓淩炎扶著,我跟劉進跳進了棺材裡麵去看。釘子不是沒有,隻是板子發黴了,釘子原本釘著的板子也掉落了。
拿著一塊小石頭,我扶著棺材板,劉進用石頭給棺材板的左下角重新釘好。
“這老爺子可能要帶回去了,我們不可以就這麼把他請出來,要把他請回去。”沈慕算了算:“得挑個吉時給他再送回去。”
“確實需要。”我說:“我剛剛碰到老爺子的時候一陣眩暈,似乎他也有話要說。”
淩叔一聽,臉色都變了。這老爺子的屍體不能放在袁明家,放在自己家也膈應。雖然是自己親爹,但好歹也是一堆白骨,若是一個不小心弄散架了,還得罪不起。
劉進看出來了淩叔的憂慮:“我給您背著,沒事兒。給您安全送到家去。”
劉進這麼一說,淩叔也沒辦法。隻好支支吾吾的同意我們的安排。
烈日當空,中午的氣溫在這條村裡麵還是蠻高的,我們避免被太陽曬的太久,於是草草的在墳前做了法,背著老爺子的屍骨就回了淩家。
才剛走進淩家的門,張先生騎著馬來了。起碼比驢車快多了,說是袁明他爹借給他的馬,淩圭在袁明家大口大口吐著血,全是黑的。
我們聽到了這些話,哪裡還敢耽擱,立馬就要出門回去袁明家。可是馬一直有一匹,我們還沒有安排好到底誰騎馬回去,淩炎也開始吐血了。
淩炎在牆角哇哇的吐著,好像身體裡的血都不夠他用一樣,從鼻子和嘴噴湧出來。
淩嬸子哪裡見過這種場麵,一下就暈了過去。
突然間整個淩家的院子亂成一團。
淩叔也是六神無主,一個勁的拍著淩炎的後背說:“我大兒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沈慕卻跟淩叔說:“不要著急叔,你看淩炎吐出來的不全是黑的了。”
我低頭去看,果然中間有點鮮紅的血絲了。淩炎喘著氣,一下又吐出來一大口都是鮮紅的血,才轉身靠著乾淨的牆坐了下來。
劉進安頓好了暈過去的淩嬸子,又端著水出來給淩炎漱口:“緩一緩兄弟。吐了就好了。”
沈慕點點頭:“對,老爺子請回來了,棺材木板也釘好了。放心吧,吐了就好了。”
看淩炎緩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動身去看看淩圭。最後決定我跟沈慕一匹馬騎著過去,淩叔借給袁亮和劉進一頭驢,兩個人趕著車子回去。
到了袁明家,袁明的爸爸告訴我們淩圭已經好多了,也不吐了,隻是發高燒。
劉進隔了快一個小時才進門的,一進門就走去看那個草人。
草人的生長速度比我們想象的都快,已經有個人型了。
這會兒屋裡的淩圭醒了,瘋瘋癲癲的走出房間,人也沒穿褲子,在客廳大院笑嘻嘻的。袁明的娘都羞得不敢看,轉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