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他們看著我,想要知道我和朱景林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靖雅皺著眉頭沉默,林安也沒有參與進我的對話。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聽起來就像是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走路。
這裡麵獸多了去了,我們也都不以為然。
見林安他們兩個鬼差一直沉默,我們都知道有貓膩。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白子若可是大有來頭。
白子若原本是破廟裡麵供奉的白仙,以前是有個啞巴在這瞻前顧後的收拾。
後來啞巴死了,又因為廟宇破敗,路也難走,就沒有人上來給供奉了。
不知道怎麼時候開始,白子若的神像就被放到了距離破廟的很遠的一個森林裡麵。
總是在哪裡日曬雨淋的白子若慢慢的從不害人的仙,變成了妖。
好聽點那叫妖,不好聽的就是刺蝟精。
刺蝟的性格本來就是硬氣的,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兒直接就打起來了。
這些年也不知道傷了多少人。
但凡看到了一些人路過森林,又對她的神像指指點點的,她就趁半夜給人殺了。
她也不為彆的,隻是為了一口怨氣。
後來遇到了她男人,當年也是個遊客,看到了在森林裡被遺棄的她,給她弄了個小棚子遮風擋雨。
這白子若一下就喜歡這個男人,變成了人型勾了他的魂。
男人後來也因為被勾了魂,就在森立住下,跟她在不遠處搭建了個家。
自此之後女人就有了名字,叫白子若,也不以刺蝟的模樣示人。
她算不上壞的山精,卻也算不上好的。她的修行隻為了她自己,不是跟李敬桁那樣子同流合汙的人,也算是一股清流。
“但是我說實話,她挺不好惹的,下次遇到這種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
聽到了靖雅的話,我有點自責。本來這件事就與我無關,幫了誰都是我的不對,確實不應該多管閒事,我也不知道他們當中的恩怨。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林安給了我一點草藥敷著我的脖子,說是那邊有個穴位可以讓我止血,這才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一個溪邊停下來整頓休息,剛想說要不要去打點野兔回來吃,就在不遠處看到了幾隻死了的兔子。
因為荒山野嶺有死兔子,我們怕有傳染病不敢吃,剛走出兩步準備到遠一點的地方去看看還有沒有,就看到了一個黃皮子朝著我們正麵走來。
它嘴上叼著一隻雞,跟我們有點距離的時候就停下來了,把雞甩了過來我們這,就跑遠了。
黃鼠狼自己喜歡吃雞,居然還把雞給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