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這樣想著心事,又跟幾人在那裡假意應承著。
就是因為留了一個心思,在整個計劃當中,所以陳昊不如彆人那樣,為了把戲演得真一些,喝酒而已,他們當然是為了效果,在那裡真的醉了。
而陳昊不同,他必須要清醒。眼尖的陳昊,一見外麵來的兩人,放下杯中酒,施禮道:“家主!”
——“啊?家主來了。”
陳昊一語,由如睛天霹靂一般,而後麵跟的當然就是他的乖兒子金磊了。
他們來此,不知道所為何事,不過金磊來了,所有人心裡都不爽此人。這裡的人,對於家主還有幾分敬重,但是金磊這家夥,可真是不招人待見,他來真是掃了大家的興,而且金南擔心著,是不是金磊覺察到了什麼?
——有這可能,所以金南也是恭敬地隨眾人過來施禮。
整個現場,一下子安靜了。
看到大家都停了下來,金濤一笑道:“你們卻是喝得痛快!哼”
一邊說著,臉色卻是極為難看,而身後跟著的金磊,那不高興也是馬上寫在臉上,隻是他礙於父親在前麵,不然以他的脾氣,今天這情形,不知道要說什麼難聽的話來。
陳昊此時當然出麵維護,馬上上前道:“家主,這都是我主意,與他們無關。”
一聽陳昊主動站出扛事情,大家對於陳昊心中也是暗自佩服,雖然隻是小事情,但是分跟誰比,至少陳昊的行,比那個可惡的金磊強上百倍。
金磊這家夥不扛事也便算,畢竟是將來的少主,但是他這人正好與陳昊相反,如果出了事情,能推給彆人,特彆是自己的人,那是不會有二話的,反正好事都是他,壞事都是彆人,隻許他賺便宜,彆人必須吃虧。
金磊就是如此一個人,所以在家族當中,雖然是鐵定的未來家主,也隻是因為他是嫡長子的關係,加上金濤的麵子在維護著。
聽到陳昊如此說了,金濤總給幾分麵子,正要說什麼,旁邊金南一聲令下,道:“收了。”
金濤聽完,隻是一笑,道:“怎麼,飲都飲了,何必如此?”
這樣的話出自家主口中,所有人都覺得是不是聽錯了,金濤一向信奉著酒醉誤事,雖然沒有明確下了禁酒令,但是有他在地方,都是不許喝酒的,這隻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雖然不是什麼族規,但是惹了家族的家主不高興,那後果誰都清楚。
所以多少年來,也沒人敢觸這個黴頭,但是今天真是奇怪了,金濤居然說出了不必兩字,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金濤這樣說,但是金磊這混蛋可不是那麼儘人情的,父親這規矩哪個人不知,現在一見眾人這表現,分明就是不想守這規矩了,雖然父親寬恕了他們,而且同意他們繼續飲酒,父親可以,自己可不能答應,他們這是想乾什麼,是想挑戰誰的威儀?
金磊身後道:“幾位,這客氣的話,不必當真,我看還是收了好,可不要忘了家族的避諱。”
本來大家都不爽金磊平時的為人,一聽這話,隻是因為有金濤在此,不然真想上去痛打此人一頓,當然如果沒有金濤的話,金磊這樣的人,都不知道被逐出金家多少回了,金家可不缺他這樣的人。
眾人正在生氣之際,但是金磊當眾如此說了,而且金濤確實有些避諱,他們又不好說什麼。
正要收拾的時候,金濤一個製的動作,道:“不必!”
大家又是一陣驚愕,家主今天到底想要如何?
眼見眾人停了下來,金濤道:“所謂來者是客,磊兒,難道陳昊大人在此,為父不能飲酒,你卻代我敬上一杯”
聽了這樣的話,金磊心中不爽,但是父親下令,不能不聽,十分不心甘地自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著來到陳昊麵前,道:“做得不錯,有你的!”
金磊說完,賭氣一樣,把這大杯中的一烈酒,如同喝白開水一樣,一個仰脖的動作,直接灌了進去。
喝過之後,將杯一摔道:“麵子已經給了,好自為之。”
聽到這樣的話,陳昊當然不答應了,馬上過來道:“你這是何意?”
金磊道:“何意,當然是請你離開!”
金磊確實是發覺這幾天他們有些不對勁,雖然是招呼陳昊這樣的外人,但是也不能天天這樣,所以起了疑心,這也是金南他們沒有想到事情,凡事都是如此——過猶不及。
事情就如此,而現場如今的情形,一觸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