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他們沒有責任心,事實上他們也很想這個時代能夠繼續下去,因為好不容易這個時代的基調和秩序穩定下來,他們誰都不想打破這個穩定,哪怕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的確算是在打破規則,但是他們同樣也在這份破壞之中尋求那份穩定。
所以作為秩序化身存在的時皇就沒有來找他們的麻煩,反而相當乾脆的接納了他們的存在,讓他們一起參與進了這場遊戲,一起去尋找那逃出生天的機會,他們不可能真的願意跟隨這個時代一起消失,哪怕這個時代剛剛起步,但是他們的生命長度已經決定了他們絕對不願意跟隨這個時代一起落幕。
哪怕未來要一直隱藏起來,哪怕未來他們再也沒辦法全力以赴的出手,可是當生命都結束的時候,這份實力要來又有什麼用處呢?他們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去經曆,還有很多風景沒來得及去看,還有很多的人沒來得及去相遇,他們怎麼可能願意去死?
哪怕知道那些事情會在未來不斷的重複;哪怕知道那些風景不過刹那就會湮滅;哪怕知道那些人不過轉瞬就會消失……
可是對他們來說這終究是他們要經曆的,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那麼甘願的去接受死亡?哪怕死亡隻不過是另一個開始,哪怕魂飛魄散隻不過是另一個起點,但是對這個世界的事情他們還沒有做完,誰會甘願去接受死亡?
隻怕是腦子有病吧!
“我說,你們到底想過沒有,這世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你們以為這場遊戲真的能夠那麼容易的就逃脫一切嗎?怎麼可能!命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過我們?我們的生命乃至我們的未來過去現在本來就相當於是一個笑話,雖然我們存在,但是你們真的覺得我們現在存在的狀態是活著嗎?”江染放肆的笑,那張姝色無雙的臉瞬間靈動,一顰一笑皆是絕豔。
雙方瞬間沉默,甚至連天際滾滾雷海都壓低了轟鳴聲,整個天地為之沉默。
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討論出個結果來,雖然是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但是墮神那邊還是有人站了出來——秋遇。
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仿佛麵具一樣:“那麼時皇尊上,您能告訴我您到底在想什麼嗎?很抱歉,我根本就跟不上你的思維,或許我家尊上可以,但是我們還沒到那個地步。”
本來就不是一個層次,所以思維方式完全跟不上去,而且與其在現在浪費時間猜測這些事情,倒不如更乾脆一點直接問算了,畢竟他們都認為對方為什麼還不去死。在這種互相質問的情況下,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當然雖然他們現在的氣氛很詭異,但是墮神那邊依然保持著相當的禮貌,至少不是那麼的仇視元素之主——當然這並不是他們教養好,而是因為他們的尊上還在雷海之中,他們並不想讓她怒火攻心。
雖說他們的寶貝兒不會輕易地生氣,但是架不住有些事情終究是難為,所以他們隻能拚儘全力讓她不要不開心。
雖然他們的寶貝也不會為了這種事生氣,但是事情終究牽扯到了時間之皇,這個由不得他們不緊張,若是說他們的尊上跟時皇根本就沒有一絲半點的關係,他們根本就不會在乎此間的規則,老早就是一個個真言丟了過去,根本就不會給土之行者惘月接下來的機會。
畢竟他隻是元素偏向於防禦而已,本質上走的依然是攻擊一道。隻是因為駐紮在端陽城內的真神沒有一個是走防禦一道,所以隻能他臨時頂上。但是他能夠扛得住三道範圍性真言的攻擊,這本已是強弩之末,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隻要有一道單體大殺傷性的真言落在他身上,他不僅扛不住這三道範圍性的真言,連帶著本源也會出現破損。
這當然不是元素之主希望看見的,他們並不希望自己一方的人手出現任何損失,本源出現損傷那會影響到他們的實力發揮,甚至於如果他們繼續強行動用自己的力量,唯一的下場就是傷勢越來越嚴重,修複的時間越來越長。
雖然對他們來說時間已經近乎沒有意義了,但是在現在這個關鍵時期,他們依然要爭分奪秒的算計對方,而這基礎就是時間。
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浪費在修複本源上,甚至於可能拖著這傷勢直到戰爭結束,但是雙方都清楚一旦出現這種級彆的傷勢,立馬就會成為敵方的重點針對目標,或許根本就不可能活著離開戰場。
他們並不怕死,真的,對他們來說死亡不過是另一種解脫而已,他們在這場遊戲裡掙紮的已經夠久了,雖然本身並沒有察覺到,但是來自本能的感應卻讓他們知道周圍到底是多麼的危險,這是所有天生地養的真神所共同擁有的能力,不會因為地位實力的高低而出現任何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