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如果而已,事實就是衛燃現在就在這裡,所以墮神根本就沒有做出仗勢欺人之舉,甚至於相當有教養的保護著他們的尊上,哪怕是麵對著他們的眼中釘時皇江染,也沒有做出任何逾越之舉。
惘月很清楚墮神根本就不會被此間規則所束縛,他們甚至巴不得端陽城因為規則而淪陷,這樣也算是扇了天道一個極大的耳光。
但是墮神是不會讓他本源受損的,姐姐更不會讓他出任何事情,所以本來算是勢如雷霆的一擊,卻隻是雷聲大雨點小。
時間之皇當然也會懷疑,但是這件事情在現在他根本就不會看清,姐姐是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至少在現如今的確不會說出來。
墮神當然不會閒著無聊去想江染到底在說些什麼——其實墮神之中的至高者才是最多的,但是他們從來就沒有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也不會試圖尋找什麼同類,因為對他們來說逃離命運的機會很少,若是自己不把握住的話,興許就要跟著時代一起隕落。
但是沒有一個至高是甘願那麼去死的,他們要活下去,至少不願意用這種理由去死。
秋遇真的是覺得頭疼,時皇現在隻知道自言自語,根本就不在意彆人是否回答他的話,或許他從剛剛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那些真神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但是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這個世界的本質的確如此,當未來兩位尊上的戰鬥到達白熱化的地步,那些真神就算是不想知道也必須要知道這個事實,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晚一點知道而已。
但是或許這樣他們就可以在日久天長之中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們現在已經發現了一點點端倪,需要的隻是足夠的時間去平息自己激蕩的心情,花不了多少時間的,但終歸還是有個過程。
現在時間之皇把一切都擺在麵前來說,雖然在那些真神耳中聽來隻不過是胡言亂語,但是落在那些至高者的耳中,卻是有如雷劈,因為她們比誰都懂得時皇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這也是他們無法否認的事實。
他們一輩子可以撒很多次謊,但是有些謊言哪怕是善意的也不能說出來,哪怕隻有一次。
但是規則就擺在這裡,真神這個地步就已經可以言出法隨,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碰巧撞上那個幾率成為真實,所以他們絕對不能隨便撒謊,因為誰知道哪句話就撞上了,到時候萬一釀出什麼苦果,就隻能自己打落牙齒和血吞。
“懟回去,現在不用擔心言出法隨這個問題,天道不會在這個時候插手的,那隻不過是隨便找來的一個棋子而已,根本就沒資格阻礙我們的事情。”本該安靜的作為雷海中樞而存在的衛燃突然開口,很顯然也是有點看不過去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時間之皇懟的是她的人,她自己都舍不得這麼做,江染又憑什麼這麼對她的人?若是說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她才是這個時代親自選擇的那個至高者,這個時代本來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再也沒有一個至高者比她更加適合這個時代的規則。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她絕對不慫。
秋遇苦笑,他就知道被自家尊上聽見這話之後,事情絕對會演變到一個無法控製的地步,現在不就證明了嗎?他家尊上現在很生氣,所以才會說出這麼沒禮貌的話。
但是不得不說,他家尊上的說法話糙理不糙,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或許他們最開始並不清楚天道的存在究竟是人為還是天意,但是當他們進入端陽城的地界之後,他們瞬間就明白天道也不過是麵前這個男人的一個棋子而已。
因為這裡的規則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井然有序。
這是不正常的——
除了那些屬於真神和至高者的小空間之外,天道的規則應該遍布此間才對,而端陽城也屬於神域的範圍之內,無論如何都該被天道規則所籠罩,但是這裡沒有,甚至於時間法則控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