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撒謊,”我說。我的臉頰陣陣作痛。我驚訝地發現那傷得那麼重。它壞了嗎？”你傷害了我。這次你真的傷到我了，本。”
”你弄疼我了，阿比蓋爾!”他咆哮著。他推了我一把。我想他可能還會打我，或者更糟。他沒有，至少在那個時候沒有。他又搖了搖頭,”我受夠了，艾比。我才不要玩你那愚蠢的遊戲。送我回去。”
”送你回去？你在說什麼?”
”你拿了我的東西。我需要它。”要麼給我，要麼送我回去,”他命令道。
我躡手躡腳，一步一步，直到我有一個明確的拍攝到前門。當我這麼做的時候，我轉身就跑。
結果，我爬得還不夠遠。
他撲向我，把我撞倒在地。他倒在我身上。他把我翻過來，叉開腿叉開我的上半身，雙腿搭在我的上臂外側。我扭動著試圖從他下麵出來。我試圖掙紮、踢、打，但是他把我釘在這樣一個地方，我動彈不得。
他用兩隻大手抓住我腦袋的兩邊，把它舉起來，然後用力把我的後腦勺撞到地板上。我的牙齒咯咯作響。白熱化的疼痛發作如此強烈，我可以聞到我的鼻子和味道，它在我的嘴。它聞起來和嘗起來都像金屬。
”醒醒!”他喊道。
砰。
”求你了。求你了，住手!”我懇求道。
”醒醒!”他又吼了一次，這次離我隻有幾英寸遠。
他第三次用力把我的頭撞到地板上。
”醒醒!”
砰。
砰。
砰。
一聲接著一聲雷鳴般的巨響，就沒停下來。因為我睡了那麼久，也許有好幾天了。有多久了？我完全沒有休息好。
砰。
砰。
砰。
接下來是喊叫聲。
”如果你不開門，我就要報警了。這不是開玩笑。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如果你在裡麵就打開這該死的門!”
我睜開眼睛。我看到了我上麵的天花板，我非常熟悉的天花板，我試圖坐起來。沉重的負擔壓在我身上，我動彈不得。我是一個巨大的、靜止的身體裡的一個小斑點。我隻是眼睛，其他什麼都不是。我的頭砰砰直響。
”等等。”我來了”是我想說但說不出口的話。
”我的手機在這兒，我現在就打911。就他媽的現在。”他很生氣。”求你了。”他很擔心。
站起來，我強迫自己。起來！我胸上的負擔開始減輕。我可以感覺到我的手指，腳趾，以及我身體的所有其他部分收縮回來包裹緊我的眼睛。
”來了。”這一次有聲音。”我來了,”我大聲說。
我把自己拉起來，用了很大的力氣，把腿挪到床沿上。走啊，走啊，走啊，一隻腳踩在另一隻腳前麵，直到我走到門口。打開門閂，滑動鎖扣，轉動把手，然後打開。
”天啊，你看起來糟透了,”傑森說。他站在我門的另一邊。說到做到，他的手機在他的手中。他走進門，掃了一下腳，踢進一堆報紙、外賣菜單、雜誌和其他堆在我門前台階上的東西。”我以為你死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說出任何可靠的東西。我的舌頭塞滿了我的嘴，厚的，乾的，外國的。
傑森拿著一堆信件擋在我麵前。”郵件,”他說著把它扔在了咖啡桌上。”你的。”
他轉身麵向我，雙手叉腰,”我真的要報警了。我真的以為你已經死了，那麼我就是那個發現你死了的人，那會毀了我的一整天。”
”我很抱歉，要不是你發現我死了,”我強迫自己說出來，然後儘我所能地笑了。那一定是一個惡心的微笑。他做了個鬼臉。
”不過有個好消息。我沒有,”我說。”嗒噠。”
”你看起來糟透了。”
”是的，你提到過。我感覺糟透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隻是覺得百分之五十的人在睡覺，百分之五十的人病得更重，而且半死不活。”
”哦，艾比,”他說。他的臉變得柔和起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四肢舒展著。”你那糟糕的數學還有百分之百需要洗澡的空間嗎?”
我怒目而視,”是的，我的數學還有百分之百的空間可以交到新朋友。”
他說:”計劃。先洗個澡。第二，我們去喝咖啡，第三，找一個新朋友，不僅要找到你的屍體，還要保住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