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雪歎息著這一切,洛陽說到如此地步,她若還不明白那就不正常了,為什麼會在山上修建彆墅,為什麼書房窗戶遙遙相望那棵槐樹,為什麼每逢雷雨天死者要進入書房,為什麼死者會宣稱自己見到了龍,為什麼從那密道出來的時候,洛陽站在雷雨中久久無聲。
“恕我直言,警官這最多隻是你的猜測罷了,怎麼可能隻憑借如此細微的東西就這麼篤定的說呢?對吧?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嘛。”
葉家其他人沒說話,首當其衝的葉家老大不得不說話了……畢竟他是被洛陽指控的那個人,若是不在這種時候為自己辯護的話,很多事情會更加麻煩。
“怎麼能僅憑借那棵樹和那棵樹上麵的所謂的文字就斷定我們父親有這麼一個過去呢?對吧?以前這山上還有許多人來旅遊,在樹上隨便亂刻亂畫也不是一個人的先例吧?何況我父親性情古怪,一向喜歡這些怪裡怪氣的東西,他如果給自己住的房子下麵挖上一條密道,倘若是彆人的話我還會吃驚一些,但是如果是父親的話……我不會覺得有什麼吃驚的。”
“何況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就算真有這麼個替身,可是他還是心臟病發作,死在了書房裡麵,這一點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或許是父親想和我們開個玩笑呢。”
老大臉上擠出一絲絲笑容來,雖然不管怎樣看起來都很勉強,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說的話很有道理,就連一旁的常樂和林中雪都不禁暗暗點頭,確實如此……洛陽給出了一個很好的假設,但這隻是假設而已,在沒有證據支撐的情況下,就是被埋在過往時間長河中的沙礫,誰也不清楚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時候林中雪或許沒看見,在她旁邊的常樂看似一切如常,實則雙目若有所思,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我們不知道犯人是如何犯下密室謀殺的案子的,更不清楚犯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動機和做法是割裂的,因此我們隻能選擇最有嫌疑的那個人,而不管是因為想要分遺產和死者搞好關係也好,還是彆有目的也好,平日裡來這間彆墅最多次數的那個人,理所當然就是凶手了,這就是我為什麼說凶手是你的緣故,葉誠!”
洛陽開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但看上去倒是滿臉正氣的看著葉誠,這個葉家最大的兒子,這個五十多歲已經有些老態的男人,這個此時正不斷的給自己爭辯的男人。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都露出了笑容。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葉家老大葉誠這樣說道:“事實上,我經常來這間彆墅也是存了這份心思,正常來說誰都會吧?父親不聲不響的來到這裡,遠離家人,少有聯絡,在離開之前將自己的產業交給了老二。”
“誰都會這麼想吧?父親為什麼把產業交給老二而不是交給我,或者是老三?不就是因為從小到大老二和他的關係好嘛?既然父親看上去有心事,我為什麼不能來這間彆墅?”
“這種心思,正常人都會有吧?”
他掃視著和自己勾心鬥角的兩個弟弟,二人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