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對兄弟的仇恨？老大尚且還和葉氏集團有些聯係，有時候去做生意的時候還是會打出葉氏集團的名頭來，但是老三，他可是完全和葉氏集團剝離開來了，你擔心他們搶奪財產？這何止是杞人憂天？”
“也就是說，在你的計劃之中，動機何止單薄到難以撐起整個犯罪計劃，除非，你非常恨你的父親，恨到了一定要殺死他的程度？”
“但是就我們外人看來，這是不可能的，早從很早之前，他就偏信於你，很多東西全都是教給你來做的，不管怎麼看來，你也不可能恨他吧？”
“那麼，撐起你犯罪計劃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呢？”
林中雪近乎於殘忍的微笑，有一種理性的美感洋溢在她周圍，雙眼閃閃發光，就像天上落下來的星星一樣。
“沒有？！”
“是的，環顧整個案件，你的犯罪動機幾乎是沒有！不是虛無主義，不是道家的無，也不是佛家的無，而是數學上的無，零。”
“你沒有這樣做的動機！”
“你的動機是被造出來的，誰造出來的？”林中雪說著看向一旁的洛陽，其中的意圖不言而喻。
“還有你那莫名其妙千變萬化的話語，層出不窮的漏洞，我有理由相信，你的真實動機並非如此！”
“那麼你的動機是什麼呢？”
林中雪半學半無師自通的探出雙手，似乎要抓住虛空中的什麼。
“你想要庇護什麼，這是顯而易見的。”
“其實……葉子高從來就沒有心中放下過……不管是十年前的三起暗殺，還是說他躲在了這山間彆墅，將一切都交給你，他其實從來都沒有逃脫過，也從來沒有放下過，那個夜晚，那個雨夜，他被世界拋棄的事實。”
“無論他賺多少錢，無論他把葉家發展的枝繁葉茂，他從來都沒有放下過，他殺人的事實。”
“他告訴你的時候，你一定很吃驚吧？你們在等什麼呢？在等他快要死去，常樂隊長說的不對，有的老人的確能察覺到自己快要死去的事實。”
“他快要死了，身體快要動不了了，甚至連說話都虛弱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即使如此，他仍舊想要，獲得死者的原諒，或者是生者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