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鑰匙?”她想起關鍵。
贖走她的時候,那些人說已經拿到鑰匙了。
黎俏眼眸閃動。她很清楚,那鑰匙被她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鑰匙,自然要你交給家族。”
老人的話,讓黎俏忍俊不禁。
“所以,你們先前是騙人的?”
老人摸著胡子:“那是,不騙一騙,怎麼能讓他們心甘情願把你交出來。”
黎俏點點頭。
要是山頂的紀家沒拿到鑰匙,那她就還有價值,對方不會輕易交出去。
不過……
她狡黠的挑挑眉:“你怎麼肯定我會把鑰匙給你?要是不交出來,你們豈不是虧大發了?”
鑰匙沒拿到,還搭出去一個同樣重要的鎖。
老人風輕雲淡的笑了。
“一來,你不會不給;二來……”他朝著門外投去一眼,慈祥的眼底閃過冷厲,“那裡還有一個你在乎的人。”
黎俏臉色微微凝住。
不錯,她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遵照母親的遺言把鑰匙送回來。
而且……
她的手指捏緊,指甲摳進了肉裡。
山腰的紀家拿她做人質,那另一方也可以拿霍南爵做人質。
“不愧是海外紀家,不管分成什麼,骨子裡都是一樣的。”
她在心裡暗暗歎息。
剛才對山頂紀家萌生的一點好感徹底消退了。
閒聊完,黎俏很乾脆的說出藏鑰匙的地點,讓他們派人去取。
隻是幾個小時,派去的人就帶著鑰匙回來。
老人拿起來仔細看,眼底蒙上一層水汽。
“是它!它終於重新回到我手上!”
聲音裡飽含失而複得的喜悅。
黎俏隻是看了一眼,鑰匙閃著金屬光澤。
她收回視線,沒有好奇這鑰匙背後藏著的秘密。
因為,她已經做出決定。
天色不早,黎俏和霍南爵被留宿一晚。
兩人的房間相鄰,但待遇不同。
作為外人,霍南爵的門口守著兩個人。一旦出去走動,走到哪,那兩個人就跟到哪兒。
霍南爵無奈:“我不會亂走。”
兩個人麵無表情。
黎俏想跟他說話,卻被叫走了。
“黎小姐,族長請你過去一同用餐。”
正好她也有一些事情和族長談,就乾脆的點頭:“好。”
剛要走,忽然霍南爵低聲叫住她。
在她轉頭看來時,握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
“我會尊重你的選擇。”隱含壓抑。
黎俏詫異,疑惑的重複一遍:“什麼選擇?”
霍南爵卻鬆開手腕,自嘲般笑了。
接著,轉身走進房間。
房門關上,男人的身影也隱沒。
他究竟什麼意思?
黎俏摸不準他的意思。
這時,身旁的人又催促:“黎小姐,族長還在等你。”
語氣帶上幾分強硬。
黎俏皺眉,這人對她沒有多尊重。
她壓下那點不悅,語氣恢複平和:“請帶路。”
晚餐地點在一處中式小樓。
黎俏進去,屋裡除族長外,還坐著個戴眼鏡的白人老人。
“這位是亨利教授。”
族長簡單的介紹,讓黎俏明白了他的身份。
亨利教授是M國著名大學的物理學教授,和族長是多年好友。
亨利教授盯著她,鏡片後的眼睛發亮。
那眼神,像看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