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瞳瞳!無論他如何平息,腦子裡就是不斷地湧現她的名字,一刻也停不下來。
忽然電話響了,他一看手機上來電圖片是安然的小臉,不由一笑,接起來:“想我了啊?”
“當然,你兩天沒來了啊。”安然有點不滿意地說。
沈暮言抱歉道:“真是很對不起,一來是因為工作上有點事情沒有走開,二來是上次爺爺給我和瞳瞳都留了裸鑽,我見了設計師,想給瞳瞳嵌一枚戒指。”
“哇,是結婚戒指嗎?”安然歡呼道。
“雖然因為目前的種種困難,我們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但是,我希望能夠是。”沈暮言深情地說。
安然被他感動得一塌糊塗,說:“沈暮言你來國家大劇院吧,瞳瞳在這邊表演。”
沈暮言顧不得多問,一直將車開往了國家大劇院。原來蘇剪瞳原先在德國所在的樂團近日飛來中國演出,知道這是蘇剪瞳所在的城市,聯係了她。蘇剪瞳正好因為劇組停工閒著,就答應了臨時參演。
沈暮言始終還是遲了一步,他到的時候,樂團的演出剛剛進入尾聲,他遍尋不見蘇剪瞳和安然,安然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他尋著人群找出來,終於在一群金發碧眼的高個子男女當中找到了蘇剪瞳,她小小的身影夾雜在他們中間,顯得格外的嬌俏。
因為很久沒有和這群國外的朋友見麵,蘇剪瞳跟著他們一起聊了起來,在德國生活四年,她的德語已經相當不錯了。方想坐著輪椅和安然站在在一邊等她。
沈暮言當即走過去,安然立刻衝進了他懷裡,方想招呼說:“沈叔。”
沈暮言微微頜首,走過去一下攬住了蘇剪瞳的腰,蘇剪瞳嚇了一跳,回首來看到是他就要驚惶避開,那幾個外國男人見這個樣子,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幾乎就要動手。蘇剪瞳隻好解釋說:“是我的朋友。”
“他是我爸爸。”安然從沈暮言身上跳下來,也用德語自豪地說。沈暮言站在幾個高大的德國人麵前,身材體型和他們沒差別。
那幾個人釋然,笑道驚聲:“中國小美女你幾歲了,怎麼都結婚了啊,怎麼這麼快?”
在他們眼中,個子嬌小蘇剪瞳始終都是個十幾歲的女娃,根本和結婚生子扯不上關係。
沈暮言跟著愛德華老師多年,德語方麵聽說寫都毫無問題,打了招呼,發音比蘇剪瞳還正宗標準。簡單聊了幾句就說告辭。蘇剪瞳不想多生事端,也隻好告別離去。
她心中的鬱悶正要發作,因為安然在,便忍回去了,幾乎忍成了內傷。和方想與樂團的人分別後,沈暮言輕聲問安然:“安然吃過晚飯了嗎?想去哪裡?”
“我吃過了。”安然說,他眼珠子一轉,乖巧地說:“不過似乎又有點餓了呢,瞳瞳,我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蘇剪瞳寵溺地說:“好。”
安然便挑選起了地方,要浪漫的地點,最好是可以吃燭光晚餐的地方,然後到了地方,他就可以說自己好困好困了……瞳瞳一定不會舍不得不讓自己睡的。
蘇剪瞳見他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問:“想去什麼地方吃?”
“牛排,黑椒小牛排,中心城的情侶店那一家。”安然說。
蘇剪瞳“嗯”了一聲,帶著他一起往前走去。安然扭頭說:“喂,瞳瞳,沈暮言在取車呢……”
“可是公交車已經來了啊。”蘇剪瞳說著,一邊帶著他上了車,“這輛車正好在情侶店的後門下,非常方便。”
安然愁眉苦臉上了車,沒當成叛徒,有點悶悶不樂地和蘇剪瞳坐上了位置。
蘇剪瞳剛剛坐下,身後的人忽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頭。
她嚇了一跳幾乎彈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彈起來,那人就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挑,俊臉湊近,深深地吻在她的唇上,也顧不得安然還在現場了。
蘇剪瞳剛才看沈暮言去拿車,哪裡想到他居然從公交車後門上了車,還比她和安然先了一步。她心中有很多難以言說的委屈,被他吻住雙唇,眼淚一下子就掉落下來了,使勁要推開他。
沈暮言很溫柔地吻著她,一手伸展開來,遮擋住安然的整個小臉,不讓他看見。安然新學會的這個吐槽沈暮言的成語就是:欲蓋彌彰。
因為夜深,車上沒幾個人,沈暮言吻得有點肆無忌憚,蘇剪瞳掙脫不開,隻是一心委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不斷地落下來。
沈暮言將終於放開了她,將安然抱在懷裡,和蘇剪瞳並排坐著,握住她的手,不肯讓她脫離開來。
蘇剪瞳當著安然,真的沒辦法和他使性子,隻好耐著一肚子的委屈。沈暮言有生之年就沒幾次坐公交車的經曆,輕聲說:“瞳瞳,我好像沒買票?”
蘇剪瞳不想理他也不想管他,扭頭看窗外。安然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偏幫哪一方,隻好默不作聲。
車子終於到了目的地,蘇剪瞳的手還被他死死握著,她騰出另一隻手將公交卡拿出來多刷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