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你肯定很熟悉,你找一家你認的酒店,我帶你過去。”顧平生說。
他這麼說是有道理的,萬一段無依覺得他是壞人呢?他索性讓她自己選地方。
對他來說,幫她一馬,不過是舉手之勞。
若是彆人的閒事他或許不會管,但是她……他想起了她畫畫時候的專注,這樣的女孩怎麼也不會差的,能幫一點是一點。
“你……不是……壞人。”她開始一直都沒有抬頭,這會居然抬起頭,盯著顧平生。
“你如何相信我不是壞人?難道壞人的名字都寫在臉上?”顧平生輕輕笑了笑,低頭柔和道。
段無依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你不是。”
這三個字說得很利落,不見絲毫結巴。
也許是心中信念堅定。
顧平生唇邊笑容若有似無,“走吧,我就幫你一次。送你到酒店。”
他打開傘,大半部分的傘都偏向她的頭頂,這樣的行為不過是處於他的紳士風度和禮儀。
但是段無依不這麼想。
有時候,掉落在深淵裡的人,哪怕是看見一束光也會奮不顧身的追隨。
而很顯然,顧平生現在就是光束。
顧平生找了一家最近的酒店,為段無依辦理好了入住手續。
“這是房卡,我就不送你上去了。”顧平生認真地看著她。
段無依有些不安,她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住過,對陌生的事物總有畏懼感。
“衣服……”她正要脫衣服。
意料之外的,一雙溫暖的手按住她的肩頭,醇厚的嗓音響起在頭頂:“披上去吧,我先走了。”